对龚如松来说,昨天是他人生中最晦气的一天。
带着从妹妹手里抠出来的两百万,他用一百多万连本带息地还完了赌债,剩下的则全换成筹码,想着老子总不会一直这么背,算命的大师都说他财星高照了,等他再赌几把,把之前输掉的全赢回来!
开始的三把,的确是赢了的。
可是好景不长,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小白脸,他又没惹他,怎么就盯着他一个人宰啊!
惹不起躲得起,龚如松喝了杯酒后,尿遁了。
到进洗手间准备放水这一段,他还有印象,但稍后他就失去了意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人正跪在马桶前,脸颊被马桶的边缘压出一个大大的红印子,胯下湿漉漉凉飕飕的,他难以置信地低头一看,竟然真的是失禁了!骚气扑鼻!
龚如松死活认为他在洗手间受到了攻击,有人给他下药了!他尊严尽丧,找赌场经理大吵大闹,结果就是被保安架着丢了出去。事后他又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至少要等侍应生给他找条裤子换上啊……
回家以后,他还撞见了自己老婆,当时龚如松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洗完了澡,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痒。
挠了挠……手感不对。
低头一看,他的左侧腰不知何时,竟溃烂了巴掌大的一块,看上去有点像烫伤,不碰就痒,碰了又有点疼,颜色和形状都十分恶心。
龚如松自己家就是开私立医院的,他火烧火燎地去做了个检查。
找不出确切的病因。
跳脚骂了一顿废物,他又转到附近一家著名的三甲医院,各项检查做了个遍,结果出来——未知病毒感染,不排除有传染性。
至于怎么治,有没有特效药,专家大夫也找不到头绪,只说再研究,给了他点杀菌消炎药就打发他回去了。
龚如松折腾了一宿,凌晨刚刚睡着,他妹妹龚如梅又跟催死一样给他打电话。
“你没大嘴巴往外瞎说吧?!”
龚如松又痒头疼,心情烦躁,见她上来就质问,也火了:“什么瞎说,我瞎说什么了?”
龚如梅声音尖利:“白文昌昨天晚上一整晚没回来,刚进了家门就脸色不对,问我白玉雪是不是我亲生的!我骂他神经病,他硬扯了我一缕头发走了!”
龚如松打了个寒颤:“你等会儿……他为什么会突然怀疑这个?”
如果单单只是换子,扯破天也是夫妻矛盾。
但关键里边还牵扯着一条人命呢!要是白文昌坚持追究下去,他们兄妹俩都得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