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庐的老板给皇甫玄真和大胡子上了一壶酒,转身又给旁边那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上了一碟菜,问道:“姑娘还在等人?”
红衣女子点点头。
御香庐老板叹了口气道:“姑娘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恐怕那人不会来了。”
红衣女子却是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他答应过我,他就一定会来。”
御香庐老板又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皇甫玄真道:“有兴趣再打个赌么?”
大胡子道:“赌什么?”
皇甫玄真以头视意道:“就赌旁边的这红衣女子在等的人是谁,如何?”
大胡子道:“不赌。”
皇甫玄真道:“为何不赌?”
大胡子道:“她也许等他的丈夫,也许是儿子,也许是女儿,也许婆婆,谁知道呢?”
皇甫玄真道:“所以才要赌呀。”
大胡子道:“若是真要赌,我只赌她等的是个男人。”
皇甫玄真撇撇嘴,道:“你就是不肯吃亏,那我只能赌她等的是女人了。”
重新又倒了一杯后,皇甫玄真又问道:“听说佛陀萨已经出了川蜀,进了横断山脉。”
大胡子道:“也就差最后一程就抵达大理,不过这盘口却是让人不看好呀。”
皇甫玄真道:“盘口又变了?”
大胡子道:“前两天一赔五,现在却是一赔二十了。”
皇甫玄真道:“竟然相差如此悬殊。”
大胡子道:“其实在当日江中一战时,就已经是这个。”
皇甫玄真道:“怎么讲?”大胡子道:“当日扬子江中,佛陀萨与南海流州沧海岛一剑御南天对战之后,身重数剑,更是中了奇毒。原本以佛陀萨的身手,这自然不碍事。只是数日之后又在金刀庄与
吴越王庭漫天流云手钱俶交手之后,虽未受伤,可却是将体内奇毒引发,偶有发作之时,虽大理日近,可危险却是只增不减,这赔率自是跟着变化。”
皇甫玄真道:“如此说来,这释道安看来还真是要输了。”
大胡子道:“那谁知道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竟然与佛陀萨有约战之事,恐怕这事要比此次太平镖局之事更为有趣,就是不知道现在这小子又跑到哪儿去了。”
皇甫玄真道:“不错,这快刀与奇刀之比确是江湖一盛事,恐怕到时又是一场豪赌。”
江湖中不乏豪赌之事,释道安不好赌,却喜欢看赌局。
比如现在,当佛陀萨进入横断山脉之后,释道安就又开始看热闹了。
川蜀向南是为横断山脉,山脉之后就是云南大理,可是佛陀萨却站在一处山涧边不走了。
山间之上是一座独木桥桥,桥对面有一个大大的红色花轿。
昨夜大雪飞,落满独木桥,落在红色花轿上,显然轿中之人等了很久,未下雪时就已来。
佛陀萨调整了下呼吸,真气运转,内力稍微有些滞殆,却依然畅通。
可是看到轿中之人出来之时,愣在了雪地之中。
大红的花轿帘子一掀,一个秃头锃亮,身披袈裟,手执佛礼,口念弥陀佛的和尚。
和尚很胖,全身的肥肉几乎将袈裟撑破了。
和尚在笑,脸上的肉一颤一颤,咚咚在蹦。
佛陀萨楞完之后之后,心中却是有些发凉,他不认识这个和尚,但却知道这个和尚。
数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喜欢坐着大红轿子的神秘和尚。
没有人知道其来历,却一夜之间名震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