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胜过师父?这可不容易啊!”
彭越非但没惊讶,反而笑着抱起刘长,认真问道:“公子学过兵法吗?”
“学过!我天资聪颖,先是向兄长请教,后又请教阿父,他们都教不了我,才又请了季布先生,没过多久,季布的本事就被我学光了,只能请师父教导。”
彭越眉头紧皱,这小崽子说的是真话吗?
连陛下都教不了你,还让季布教?
季布的本事不差啊,怎么没教多久?
彭越满脸困惑,刘盈却是脸上发红,“仲父,你别听这竖子胡言乱语,我是请季布先生给他当老师,奈何季布如今担任光禄勋,政务繁忙,抽不出多少空闲。这竖子又受封代王,和仲父封地临近。仲父稍微指点,等到日后就藩,就让他多向仲父求教。说白了,也不是让他真的学什么,只求您能照顾他,别让匈奴欺负他就是了。”
刘长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二哥,你何轻视于我?我未壮,壮必横行天下!”小崽子说着,还鼓着腮帮,冲刘盈挥了挥拳头。
彭越看在眼里,突然哈哈大笑,“太子殿下,臣瞧着公子颇类陛下啊?”
刘盈哼道:“谁说不是,阿父就喜欢吹嘘,嘴里头听不到几句真话,仲父不用太在乎长的胡言乱语。”
彭越摇头,“臣可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公子长胸怀大志,气度不凡,早晚有一天,必成大器!为汉家柱石!”
刘长连连点头,心花怒放,“师父,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才能,唯有您慧眼识人。放心吧,我一定在阿母面前说你的好话。”
彭越又是一惊,你阿母不过是寻常妃子,能有什么用?
“咳咳……仲父,长自小养在椒房殿,在阿母那里,只怕我都比不上。”
彭越这才明白,真没看出来,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居然能在吕后面前说上话。有了他这条线,自己就多了一份保证。
身为异姓王,多一个靠山可没有什么坏处啊!
彭越又看了看刘盈,他似乎明白过来。
刘长不只是一個师父,还有光禄勋季布。
他们都不是沛县旧人……樊哙受到打压,吕雉失去了一个抓手。
在这种关头,吕后没法参与朝政,没有信得过的人,不是什么好事情。
关键时候,刘盈还真需要阿母出面,一举奠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