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秋彭祖收买一人,冒名其子,混入考场,现已查明!”
张不疑躬身说道。
刘盈接过了奏疏,仔细看了看,又问道:“冒名顶替,就能进入考场,可有人为他提供方便?科场为何没有验明正身?”
“回陛下的话,却有人为他行了方便,是昔日秋彭祖麾下,如今在禁军为官,臣已经捉拿了。”
刘盈顿了下,继续道:“还有同谋没有?”
“有……秋彭祖还送了一位同考官三百金,替其子求取功名。”
刘盈问过之后,又再度看了看奏疏,而后道:“你这个案子办得很不错……这样吧,朕任命你为朔州刺史,立刻起身,前往河套。那里刚刚恢复不久,教化不兴,读书人很少。你去后要妥善处理,干出业绩……行了,你退下吧!”
张不疑浑身一震,大感意外。
他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只等着高升一步,就成为御史大夫,坐上三公高位……让自己去河套算什么?这和贬谪有什么区别?
张不疑大为惊讶,还想说话,刘盈只是摆手,让他下去。
无奈,张不疑只能匆匆返回府邸,收拾了行囊,又去辞别张良。
“陛下这是怎么了?我正要大展拳脚,他却把我发配河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您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我还要膝前尽孝呢!”
张良着实很老了,他侧卧着,几乎不愿意说话,可听张不疑说完,竟然坐了起来。
“竖子,你不在京城,乃公还能多活些日子!”
张不疑大诧,还不待他反驳,就见张良满脸冷笑,“你还不明白,陛下这是在保护伱,赶快去河套!”
“保护?谁敢杀我?”张不疑诧异道。
“谁敢?那些沛县功臣不会放过你的!”张良冷笑道:“秋彭祖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和沛县诸多功臣过从甚密,还和好几家都是姻亲。那些人不敢把账算在陛下身上,拿你开刀,却是轻而易举!”
张不疑还有些不解,“阿父,我可是朝廷重臣,太子的师父,谁敢动我?”
张良哼了一声,“杀你只需一个大铁椎足矣!”
只这一句话,就把张不疑吓到了。
脸色一变再变,冷汗也冒出来了。
到目前为止,沛县功臣,最多只是罢黜,还真没有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