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去西域?”夏侯婴怔怔问道。
灌婴翻了翻眼皮,“怎么?不行吗?”
夏侯婴连忙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西域苦寒,咱们这么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了,挺,挺伤感的。”
灌婴伸出大手,拍了拍这位老朋友,“一把年纪了,别跟个小孩子似的。我此去啊,就算再也见不到了,咱们还能在凌烟阁相见……对了,我忘了,你好像没资格进去!哈哈哈!”
“你!”
夏侯婴气得翻白眼,老子明明关心你,怎么就不识好人心!
而且灌婴这一走,环顾京城,还剩下的老臣,着实不多了。
尤其是沛县这一群人,最年轻的周勃当了太尉,现在是皇帝的走狗,一时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陈平这家伙也是两面三刀,飘忽不定。
还剩下的就是靳歙、王吸、任敖……算了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难道偌大的长安,就要靠我一个人吗?
“那個什么……念在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啊……当初是你把陛下和鲁元公主抱上马车的,这份恩情能挥霍多久,伱自己要有数,别把自己折腾没了!”
听到这话,夏侯婴浑身一颤,急忙道:“你胡说什么?乃公忠心耿耿!”
灌婴才不搭理他,直接上马,一声大吼,“出发!”
灌婴率领着三千人,向西域进发。
此前樊哙带去了五千人,经过了多次交战,还剩下三千五百多人。
这就是灌婴手上的基本盘。
身为追随刘邦的老将之一,灌婴迅速展现出他的老辣。
刘盈开出了天价……但是灌婴清楚,这么大的工程,光靠着汉兵汉将,肯定不够用。
必须要利用西域当地的劳力,尤其是三十六国的人,要让他们干活。
“灌阿,你阿父很有办法啊!”
刘盈拿着西域送来的密报,满脸都是笑容。
灌阿看过之后,却是笑不起来,而是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刘盈推了他一把,“别苦着脸,你阿父这招虽说有点缺德,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