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她呈现的画面都是在拟人化。
你说的这些状态也都是她当时的主观感受。
但怎么能确定鹦鹉就是她自己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对鹦鹉的描述不止这一种。
其中还包括另几个完全不同的说法。
有仰身躺在地上的,还有被吊在笼子上的。”
方甯点头。
“你说的都对,她描述的确实不止这一种。
但是在自我幻想的梦境中,一切都是主观感受。
也许这是她在不同时间段不同遭遇下的自己,又或许这是她曾经亲眼见过和自己同样的遭遇的其他被害人。
这两种可能性无法判断哪个更贴近现实。”
方甯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继续写。
“心理状态和感受在每个患者身上的临床表现都不一样。
这其中包括她的真实遭遇,被迫害妄想,甚至是幻觉的编纂。
我给她制造的情境,只能让她尽量跳脱开当下的焦虑和降低对陌生人的防备。
让她在无意识中,特定进入一种有目的性的剧情走势里。
所以在这样的逐渐引导暗示下,她才会把感受到的内容用自己独特的画面呈现出来。
这种方式所接受到的信息受限,但也可以侧面映射出很多关键信息。”
宋森伸着脖子去看方甯画出来的东西。
“所以,如果把这些画面相互对应角色和情景。
鹦鹉是遭受到迫害的人。
满身是眼睛的青蛙,也许是监视器或者监视器背后一直注视她的角色。
手掌大小但是浑身长满獠牙的老虎,是对她进行过非人折磨的买家或者打手?
但我记得她说老虎的牙齿一直在脱落,是为什么。”
方甯惊讶的抬起头,朝宋森输了个大拇指。
“可以阿。”
她的身体几乎都朝向宋森和汪兆的方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陆陵游已经被完全排除到了对话之外。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嘎吱一响,自己连带着椅子被转了小半圈。
“朝中间说,你这样谁能听见。”
宋森偷瞄了陆陵游一眼,抬手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
方甯也没看出来咋回事,哦了一声继续说。
“她说老虎是突然间从体型巨大又变得巴掌大小,牙齿也是这之后才开始脱落。
这个体型的转变和有攻击性的牙齿随之掉落,也暗示着某种危险角色的转变。
老虎突然给她的威胁变小了,或者说是老虎也受到了某种挫败的限制。
这说明还有其他让她觉得更加危险的角色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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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游这回听的倍儿清,手指啪的一声点在方甯笔尖下的某处。
“这只猫。”
宋森转头轻咳了一声,在身后方甯看不见的位置给陆陵游竖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