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照在孔文顺的脸上,神色变得极为激动,看着林漠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你怎么能你家公子一个人出门?”
林漠自知理亏,只得低声解释:“我也想跟着公子,可是守门的人不允许。”
孔文顺气得浑身发抖:“难道你就不能拦住他,如果你家公子在外面有什么闪失,我看你如何跟老将军交代。”
林漠苦笑道:“公子他天马行空惯了,我又怎么阻拦得住?”
孔文顺心知林漠说的都是实话,只得长长叹了口,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
“苏小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林漠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子他并没有说。”随即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肯定:“应该要回来了吧?”
孔文顺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为难林漠也于事无补,只得冷哼一声。
林漠急忙陪笑道:“孔大人不用担心,应该没有人知道公子敢违抗圣旨出府,所以公子他不会出事的。”
随即他又偷看了孔文顺一眼,见他依然脸色铁青,小心翼翼的说道:“既然公子不在,孔大人是在府中稍作休息,等公子回来,还是回府?”
孔文顺没好气的说道:“我奉旨每日教授你家公子,今日才登门就回府,传扬出去,难免会有人对此议论纷纷。要么说苏小哥不服管教,连老师都气走了,要么会被有心人发觉他不在府中。无论哪种议论,对你家公子都不利。”
想来想去,孔文顺叹道:“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家公子回来吧。若此时他在外面被人发现抗旨离府,告到陛下那里,我还可以给他做一个人证。”
林漠见孔文顺考虑得如此周到,心中一喜,急忙说道:“多谢孔大人,还请孔大人移步书房稍作休息。”
夕阳之下,两道斜长的人影从溪边一直延伸到小径上。溪水清澈见底,几尾鱼若空游无依。
一女子站在溪边,面色孤傲,容貌冷艳。
看到那几尾鱼在溪中嬉戏玩耍,孤傲的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哀伤和痛苦。
左湘亭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左玉嫣的目光从溪水中收了回来,抬头看到左湘亭鬓边的几丝白发,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内疚之意,她喃喃说道:“父亲辛苦了,想来这段时间必定多思多虑。”
左湘亭施礼道:“谢太子妃挂念,不过为国思忧是臣之本分,又何来辛苦一说。”
左玉嫣叹道:“此处只有我们父女两人,父亲又何必如此见外。”
左湘亭默然道:“虽然此时只有我们父女两人,但太子妃已是皇室之人,所以这礼绝不可废。”
左玉嫣只得默不作声,目光又望向远方。
左湘亭沉默许久,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只得问道:“太子妃对昨晚平乐公主和陛下先后出现将军府一事如何看待?”
左玉嫣幽然叹道:“看来陛下还是发现了。”
左湘亭眉头一皱,忍不住追问道:“发现了什么?”
“苏时。”
“苏时?”左湘亭大为不解:“发现了苏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