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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元渊淡笑道：&ldo;难道我还会准别人动你吗？无论什么时候，我向来不准别人看你丝毫，碰你丝毫，反正你的身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那我坐在这里你换衣服应该没问题。&rdo;

&ldo;啊？&rdo;元渊暖昧的话让男人有些迟疑，难道他从前竟也还和元渊有关系？白无殇有些头痛，倘若加上元渊，那就是三个人了，千万别再冒出第四个人和他说他们曾经是&ldo;夫妻&rdo;！

&ldo;看来你都忘了，忘了也好……&rdo;元渊起身坐在了一旁，伸手轻抚桌上的古琴，琴音起，悠扬之间难抑沉郁凝重，怨恨凄恻，如幽冥鬼神之声，邕邕容容，言语清泠，竟是说不出的凄凉。

这琴音，好熟……仿佛在梦里，也曾见过，桃花树下，落英缤纷，抚琴难言，终是让人说不出的苦闷。像是一段太过遥远的记忆，被尘土厚厚掩盖。

&ldo;这是什么曲子？&rdo;淡淡的哀愁积郁胸口，挥之不去。

&ldo;你的曲子。&rdo;元渊的淡笑如云总是掺杂了些许伤感，&ldo;那日你故意带病在夜里弹琴，我故意在偏殿歌舞升平气你，可耳里始终只有你的琴音，听了一遍，便记下了。&rdo;

&ldo;气我？&rdo;

&ldo;是啊，把你气倒了。&rdo;回忆着从前，男子笑出声来，手上琴音依旧，&ldo;中了你的计，这辈子也逃不了了。&rdo;

&ldo;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rdo;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ldo;是啊，忘了好。&rdo;元渊停下了琴音，低头轻声道，&ldo;你和他们两个在一起，开心吗？&rdo;

&ldo;嗯。&rdo;男人点了点头。

&ldo;呵呵呵……&rdo;元渊不知是哭还是笑，&ldo;明明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明明以前我们可以在一起，可到了最后你的身边独独没有我。&rdo;

&ldo;元渊……&rdo;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ldo;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倘若那时我没有把你逼下权位，你还是我的摄政王，我还是你的皇侄，我们可以一起看梅花，一起处理政务……&rdo;元渊摇了摇头，笑道，&ldo;只是这世间没有&lso;倘若&rso;二字。&rdo;

&ldo;我不是元白棣，&rdo;男人看着元渊沉声道，&ldo;他死了。&rdo;

元渊紧紧闭上了眼，喃喃说道：&ldo;是啊，你是白无殇……&rdo;

&ldo;让我回去吧。&rdo;

&ldo;回去张肆风和赫连勃那里？&rdo;元渊站起了身走向桥的另一边，&ldo;我会放你走的，给我三天时间，我只想……再多看看你。&rdo;

&ldo;将来你兴许会忘了我，忘了这世间有一个元渊，可我想记住你一辈子……&rdo;随着话音的消失，安静的洞穴里再次只能听见清脆的滴水声。

男人望着元渊消失的背影，竟有些说不出的胸闷，床榻旁元渊带来的衣服，是男人一贯最爱的白，最爱的样式，带着习惯的痕迹。

不过一天的时间，白无殇就觉得这元渊竟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

爱吃什么，什么时候想睡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起……当元渊把一个又一个沉默的惊喜带给男人时，男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ldo;对我做这些，仅仅是要让我记住你吗？&rdo;

&ldo;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我有幅血梅图吗？我让人给带来了。&rdo;元渊挥了挥手，下人们将一副刺绣搬了上来。

&ldo;元渊……&rdo;

元渊停顿了一下，望向男人笑道：&ldo;喜欢吗，我让人弄了好久……&rdo;

&ldo;元渊，让我回去。&rdo;男人沉声道，&ldo;他们在等我。&rdo;

久久的，男子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放在刺绣上的手也一动不动。

&ldo;他们在等你……那我呢……&rdo;元渊突然大笑了起来，&ldo;哈哈哈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他们都有赎罪的机会，为什么就我没有？我找的你好苦，可看到却是你与他们二人在一起谈笑风生。&rdo;

&ldo;是不是我做的恶太多了，老天在惩罚我……&rdo;男子抱住了旁边的男人，&ldo;这天下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陪着我。&rdo;

&ldo;三天。&rdo;只是三天，之后的选择如何，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