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近的几个人感受到他的眼神,也奇怪的同他一起看向了宋山山。
左大夫见他不说话,似是没听见一般,眉头皱的更深,“莫非是个聋聩喑哑之人?”
宋山山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的,他能听见,只是没法说话。”
之前她和阿添都与他有过交流,他确实是能听见的。
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宋山山心里微动,难不成他这是信不过旁人,只想跟自己说话?
她心里有了猜测,于是走近床边,便试探性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你可是天生就不能说话的?”
小叫花子见她靠近,眼中闪过惊喜,眼神贪婪地盯着她,努力地朝着她弯着嘴角。
只是听到那个问题,他的眼睛又瞬间暗了下去。
是天生的吗?
不!不是的!
他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里,神情怔怔地摇了摇头。
众人似乎都有些意外他这个答案,此刻屋内一片寂静,气氛也有些怪异。
“张开嘴我瞧瞧。”
左大夫镇定地捏着他的下巴,仔细地观察着里面。
他的喉舌处有一片异于常人的紫红色疙瘩,许是曾经溃烂过好几次,更像是被灼伤的疤痕。
烛火到底不够明亮,多的他暂时也没办法瞧出来。
“是人为导致的。”左大夫松开他下了定论,“应该是许多年前被人故意弄伤的,没能及时救治这才成了喑人,估计后来有一段时间进食都难,更别说其他了。”
酒春醁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他觉得自己小时候过得苦,日日都生活在棍棒之下,没成想床上躺着那人似乎比他要惨得多了。
“好了,我要看他身上的其他伤,人太多了反而不方便,你们先出去等着吧,留下一个帮忙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左大夫方才看了一圈,基本知道他身上都有什么伤,于是开口驱人。
宋山山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于是也只是不放心地看了那小叫花一眼,准备带人出去。
“啊啊……”
小叫花子见她要走,当即慌了神一般,挣扎着就要下床跟上。
左大夫和酒春醁连忙把他摁住。
宋山山见他这样子,犹豫着开口:“要不我留下吧?”
左大夫也有些犹豫,“这……男女有别,只怕三娘子留下来会有些不便。”
“我留下来。”
酒春醁坚定地开口,他一直站在旁边,原也没打算走。
“小兄弟,这位是大夫,不会害你的,你好好让他给你治伤,我们就在门外等着可好?”
阿添见不得他这样子,难得轻声哄着他。
“啊啊啊……”
小叫花子虽然静了几分,但眼神中却还有些害怕,一直盯着宋山山不放。
宋山山眉头一皱,语气带了一丝冷意,“你听话,我们在门外不走远。”
小叫花子听了她的话,有些委屈,但是却神奇的不再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