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原来赖公子竟然是个断袖!”
大家一脸只可意会的神情中,不知道是谁不知深浅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传到了赖仁良耳朵里直接把他打了个蒙圈。
什么玩意儿他就成断袖了??
倒是萧风先反应了过来,他原本也是蒙圈的,听了这一句才明白宋山山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女子还真是伶牙俐齿,他这不仅没帮到赖仁良,反而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惹了一身羊骚。
“我不过是昨晚与赖兄一同去喝花酒时不小心瞧见,心中不忍你这般污蔑于他,这才仗义直言,这与我有什么干系!”
“况且昨夜我与赖兄还在云烟楼住了一夜,赖兄可是一夜御二女的猛汉,断不是你所说的染了花柳病之人。”
萧风急于辩解,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更像是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郎君和赖公子的感情真是好啊……”
宋山山阴阳怪气的感叹了一句,“原来都已经坦诚相待到这个程度了呢,连喝个花酒便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难不成你是与赖公子谁在一处了?”
宋山山刻意加重了语气,强调了睡在一处这几个字。
“你他娘的瞎扯些什么呢!”赖仁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脸红脖子粗的对着宋山山吼道,“老子没得花柳!没得花柳!老子昨夜还在云烟楼睡了女人,这事同那楼里的花娘一问便知!”
他到底还是急了,居然把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宋山山一副被他吓到了的神情,畏畏缩缩地躲到了阿添的身后,只探出了脑袋对着他,软了声音道:
“是是是,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奴家哪里敢说什么。”
“你!”
赖仁良此刻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打出去的力道不但没给到对方伤害,还回弹到了自己身上。
她这话说的,虽然听着像是承认了他没得花柳病。
但是怎么听都像是被他威胁到了才不得不说的。
他还真的是有口说不清了。
“咳……咳咳……”
阿添看着对方气极的搞笑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于是只能假装咳嗽。
宋山山在暗中捏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软肉,咬着牙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别笑!”
阿添嘶了一声,强行忍住不在继续笑,只是表情忍成了痛苦面具。
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偷偷把手背到了身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这小主子还真是个妙人哈,几句话差点没把人给气死。
宋山山心里冷笑,并不觉得这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如果她不是从异世穿来,受过了新的教育,而是这个封建时代下土生土长的女子,那些人仅凭开头的那几句话就能把她给逼死了!
这是不仅仅封建礼教落后的悲哀,更是女子的悲哀。
而她既然有幸多活一世,尚且保留着上辈子的记忆,那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肮脏的人到处都有,被人泼了脏水之后,最不应该想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脏了,而是应该想尽办法把脏水给回泼回去。
他们污蔑她的清白,那她就以同样的手法给污蔑回去!
反正她这一生行善积德,吃素吃荤就是不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