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意思?是打听清楚了还是没有啊?”
酒玉酝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连声追问:“那些都是浔城的人吗?浔城出啥事了?”
显然大家都对这个答案很好奇,就连掌柜的也从柜台那边围了过来。
阿添也不是有意要卖关子,而是他打听到的答案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
“老爷。”阿添一只手撑在桌面上,看向宋长则迟疑地问道:“您听说过蛇疫吗?”
蛇疫?
众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宋长则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什么蛇疫?蛇什么疫?”
宋山山只觉得脑壳都大了,这两个字分开来她都认识,怎么放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呢?
她只听过蝗灾、鼠疫、时疫还有各种病毒性的疫病,怎么蛇还有疫病呢?
奇奇怪怪的知识以一种极其恶劣的手段进入了她的脑子里。
阿添也半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是我从那些人嘴里打听到的,听说是半个月前不知因为何故,浔城管辖的一个村子里突然出现了大批的蛇,成堆成群的聚集在村庄各处,地里、门前、屋顶到处都是,有时候睡到半夜,突然有蛇掉在脸上都有可能。”
“并且这蛇越聚越多,赶也赶不完,行路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后来还蔓延到了其他村子里去,眼瞅着被蛇咬死的人越来越多,这才不得已背井离乡出逃。”
光是听他的描述,在场之人无一不头皮发麻,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尤其是怕蛇的酒玉酝,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让他面目狰狞了起来。
“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么多蛇呢?”
张建祥皱着一张脸,疑惑不解道。
蛇性凉薄,无论是觅食还是行动,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多,鲜少会成群出现,只要在过冬时才会聚集在巢穴里。
这事儿哪哪都透露着不对劲!
只是他们也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大老爷,求求你给点吃的吧,我的孩儿就要撑不下去了呀!”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进来,跪在他们前面就给他们磕头。
“大老爷行行好,只求老爷给点残羹剩饭,不让我家孩儿饿死就行。”
那妇人一路求过不少人,只是那些人见她衣衫褴褛的模样,二话不说便把她轰了出来。
她这也是没法子了,看到这家开着,进来便磕了好几个头。
“这位大娘,你先起来。”
离门口最近的酒春醠率先反应过来,伸出手拽着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扶起来。
那妇人有些受惊地抬头看他,一咬牙又朝着他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小哥,你救救我的孩儿好不好?我给你磕头!”
酒春醠从没受过这么重的礼,当下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大娘,你先起来,我们东家最心善不过了,你别急。”
说着他眼神示意酒玉酝,两人一边抓起一只胳膊,强行把她从地上搀了起来。
“谢谢,谢谢你们。”
那妇人看到了希望,刚被搀起来又不住地给他们鞠躬。
宋山山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小儿,不过一岁多的模样,嘴唇干燥发白,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