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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在想什么。姜涟漪甩了甩头，赶走所有潜在的碍事想法，努力在名片上玩起了找茬游戏。他的微信名字是一个y。这种用字母做头像的，随便得很。姜涟漪从随便，又上升到了轻浮。她啧啧两声，连连摇头，果然是渣男，从名片就能看出不守男德。她完全忘了自己的微信id也是字母。姜涟漪纠结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理由。于是没有编辑任何验证消息，直接点了申请添加好友。反正渣男来者不拒，姜涟漪料想他不可能拒绝。等了两分钟，也没有收到通过好友的信息。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两点了。可能对方睡了，应该明天一早他就会同意了。姜涟漪没再操心这件事，她收起手机，睡着了。昨天直播间卖出去了30多件衣服。姜涟漪一件一件打包好，联系快递员上门取件。送走了快递员，姜涟漪开始琢磨起来，到底是什么方面出了问题。她看着“新的朋友”界面，不经意扫到了其中一个美女头像，验证消息写着“你好，姑姑让我加你的。”姜涟漪蹙眉回忆了几秒，想起了这段故事。当时她一脸懵，不过考虑到对方找她可能有正经事情，她同意了好友申请。结果，对方说自己加错人了。姜涟漪也没在意。对方开始三天两头给她发消息，一开始发她自己的自拍。姜涟漪见对方是个美女，没有删除她，不过也没有理她。对方毫不气馁，自言自语地说今天去福利院了，和小朋友玩很开心。姜涟漪看对方人美心善，回复了几个表情包。对方继续说，她工作不开心，要辞职了，过了没两天，又说她回了武夷山爷爷家。再后来，卖起了茶叶……姜涟漪没钱给她骗，果断删除了她。姜涟漪回忆完了这件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在验证消息中依样画葫芦：“你好，姑姑让我加你的。”收到陌生人第三次锲而不舍的添加时，越淮正在开会。他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此时不合时宜地震动了几下，吸引了旁边的人的目光。他没去管，有条不紊地布置完工作，朗声道：“散了吧。”越淮坐在原位，查看手机消息，母亲俞明雅发来了一条语音和一个微笑表情。他长按语音，点击语音转文字：“妈妈把你微信给了张阿姨，她侄女长得可漂亮了，你同意一下。和人家小姑娘好好聊，再把人气哭，你就别回来了。”越淮不耐地点开通讯录，果不其然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越淮蹙着眉头，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他调成静音，摁灭了手机，起身前往办公室。姜涟漪偷偷乐了一下，这一招果然有用，她学着“卖茶女”的口吻，解释道：j—qaq抱歉，加错人了。姜涟漪继续道：j—我们好有缘分呀，不介意的话，可以交个朋友吗？十分钟过去了，对面没反应。姜涟漪想了想，她当初也没理人家卖茶女，还是卖茶女说自己去福利院后，她觉得卖茶女正能量还有爱心，才理人家的。姜涟漪有样学样：j—刚刚从福利院回来，和小朋友玩得好开心。又十分钟过去了，对面还是没反应。想到卖茶女给自己发过照片，姜涟漪突然大彻大悟——渣男都喜欢美女！由于现代科技过于高超，百度图片有检索功能，使用假照片很容易翻车。姜涟漪舍生取义，在相册中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她和小孩子一起玩的照片。她叹了一口气，点击发送。又十分钟过去了。对方毫无反应，甚至对话框上方从未出现过“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姜涟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任务有点艰巨，这个渣男还挺难搞。她点开鱼鱼软件，再次查看小溪流的消息，在其中提取到了关键信息：“我用你的方法成功撩到了人。”你的方法……这四个字在姜涟漪的脑海中循环播放，她不由想起了她教授的撩汉大法。事情过于久远，她只记得溢出屏幕的尴尬，根本不记得她具体说了啥。姜涟漪不得不点开后台，忍着鸡皮疙瘩，点进她以为再也不会看第二次的视频。她点的这个视频名字很直观——“绿茶妹妹哲学，茶言茶语俘获男神芳心。”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嗲声嗲气在说：“要学会茶艺，必须学会装无辜，比方说，男朋友不理你，你不要说觉得我很烦是不是，正确的做法呢，应该说，一直叨扰哥哥，哥哥会不会嫌我烦啊。”姜涟漪嘴角一抽，调了两倍速，火速观看完了这期视频。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半小时后要直播带货，还要先去整理直播要用的衣服。姜涟漪思考了两秒，敲下了几个字：“哥哥是不是在忙呀，人家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她觉得这样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奇怪得很，默默删除了后半句话，最后发出了一句：“哥哥是不是在忙呀？”没有继续看手机，姜涟漪在储物柜里找了两个面包，草草地解决了晚饭，开启了直播间。萧清浅今天晚上不在，没人回复客户消息。姜涟漪一边直播，一边充当客服，手忙脚乱了一晚上。十二点，姜涟漪准时下播，她关上灯往外走。隔壁的工作室也是一家电商，他们的灯还亮着，这让姜涟漪多了一些安全感。姜涟漪掏出手机，准备叫车，屏幕上显示微信联系人发来一条消息。她眉头一挑，萧清浅那个女人来负荆请罪了？她打开消息界面，不是萧清浅：y—在上班。y—照片是本人？消息的发出时间在她发出最后一条消息不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