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抽支烟,这烟还是老爷子给的呢。”宋维义笑呵呵的递了一支特供熊猫烟给宋一飞,然后开口问道:“小飞,你把那两百多个矿工的具体情况给我说说,二叔帮你出出主意。”
“好的,二叔。”宋一飞点了点头,然后把有关情况给宋维义叙述了一遍,宋维义闻言吸了两口烟,这才淡淡地道:“小飞啊!这个事儿二叔可以帮你,咱们宋家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华国五大政治家族之一,随随便便动用一点儿行政手段逼着宣河县矿业公司把这笔费用出了完全没问题,别说我了,就是林枫这个县委书记下个令也同样办得到,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林枫不直接通过宣河县委下命令?反而让你这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来办这件事儿。”
宋一飞摸着脑袋笑了笑,道:“我想林枫是想锻炼我一下吧。”
宋维义点头道:“这也算是一个理由,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二叔,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听得不太明白。”宋一飞一脸茫然的望着宋维义,宋维义指着他呵呵笑道:“你呀,毕竟是刚刚踏入政坛,还缺乏一个全局性问题的思考角度;宣河县矿业公司虽然不归宣河县委管,可是宣河县委真要铁了心逼他们出这笔钱,动用一些行政手段,比如大搞安全检查、路上查扣运输矿石的车辆等等,一样可以使他们乖乖就范,企业在政府面前永远都是弱势群体,可为什么林枫不这样做呢?原因很简单,因为矿产开采业是宣河县的支柱产业,而宣河县矿业公司又是这一块的龙头企业,宣河县委真要硬来,宣河县矿业公司完全可以搞大罢工,甚至去上级控告,到那时别说要钱了,恐怕林枫这个县委书记的位置都坐不稳;同样的道理,动用行政手段咱们宋家也可以,但是恐怕到最后反而会搞得林枫很被动,说不定他们宣河县委还得来找咱们给宣河县矿业公司说情呢。”
宋维义的一番话让宋一飞沉默了,他确实没想到这件事情似简单,背后却还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在里面,来在政治的道路上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二叔,那您这个事儿我该如何解决?那两百多名可怜的矿工还等着我给他们讨到这笔救命钱呢。”
宋维义微笑着吐了一口烟出来,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道:“小飞啊!政治这东西就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样,大路走不通就走小路,前门不行就走后门,实在没办法搞点儿小动作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违背大的原则就行了;把自己的思路放宽一些,不要局限于动用行政手段,也许你就会豁然开朗了。”
宋一飞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渐渐的他笑了起来,只听他对宋维义道:“二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维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就放心去做吧,别忘了,你身体里留着咱们宋家的血液,有什么事儿家里一定会给你撑腰的。”
这一刻,宋一飞才真正体会到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在后面给自己撑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起身跟宋维义道了别,然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宋维义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拿起桌上的座机就打给了宋维礼,听说宋一飞现在走上了正道,电话那头传来了轻轻的抽泣声,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的宋维礼此刻虽然在流泪,但心里却是一片暖洋洋的。
且说宋一飞出了省委大楼,立刻就拨打了方凯的电话,方凯接到宋一飞的电话高兴坏了,激动地道:“飞哥,你可算是现身了,这段时间哥儿几个都快想死你了。”
“我也挺想兄弟们的,对了,哥儿几个都还好吧?”
“好,大家都好着呢,你不知道,前段时间琪姐差点儿嫁给唐依恒那孙子了……”
“你说什么!?”宋一飞一听就急了,方凯赶紧道:“嗨,飞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我刚刚说的是差一点儿,后来这事儿枫少出了面已经给摆平了,唐依恒那孙子也被枫少弄进号子里去了。”
“妈的,吓死我了。”宋一飞长舒了一口气,心头对于林枫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只不过他要是知道林枫把他小姑和姐姐都给睡了,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林枫感激涕零呢?
这时方凯在电话里问道:“对了,飞哥,你今儿突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
“凯子,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我问你,你们方家在鄂北军方有人吗?”
“有啊,鄂北省武警总队的副总队长冉维生是我爸的老部下。”
“你帮我联系一下他,让他调一个支队的武警到宣河来,我有事儿要办。”
“没问题,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放下手机,宋一飞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姓曾的,你丫的有眼不识泰山,这次老子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