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舶走近沈玉柳伏在她耳边:“只是少爷此前是否有接触过灵异事件?在下观他的脉似有异常。”
“灵异事件?”沈玉柳一脸疑惑,而后她想起沈德才之前因为血水滴入眼睛后开了阴阳眼一事:“肖大夫可知我五弟他有一阵子开过阴阳眼?”
“在下略闻过一二。那就是了,少爷的脉相是心气痹阻,脉道不通所致,其症状便是胸中窒闷,心悸心痛。在下赶到时,少爷因为心痛脸色苍白,大汗淋漓,面向呈惊恐状,呼吸却已经没了。结合四小姐所说,应当是开阴阳后留下的后遗症突发所致。”
怎会如此?那灵烨所炼的血水到底是何物?
“真没有中毒的迹象?”
“从脉相上看确实没有,但内脏是否有毒还需进一步解剖才能得知。”
“为了查明真相,我申请验尸,周管家。”
“老臣在。”
“你分别书信一封给我爹和皇上,向他们阐明验尸一事。”
“是。”
“不可!”孙氏隔着屏风站了起来。
“五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不验尸怎么能确认?”
“沈玉柳!这个家还不是你说了算!我儿他已去,你就不能给他留个全尸吗?可怜我儿竟连亲都没有娶过就这样骤然离世,真是造孽啊!”孙氏拿起手帕擦着自己的脸上的泪,悲痛不已。
沈玉柳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分毫拒绝的话。
无论如何,孙氏对五弟的疼爱大家都有目共睹,她的建议也不能忽略。
“既如此,周管家就先去寻一口上好的棺材让五弟的尸身入殓吧。该搭设的灵堂都要搭好,该有的规格也要有。至于验尸一事,还是等爹和皇上的意思吧。”
“老臣明白。”
“想必明日我那三位姐姐就会赶回来,这件事就麻烦你们了。因我还要去见徐伯伯带来的人,只能先行离开。五弟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可我却不敢耽搁爹此前的安排…”
“四小姐不必多说,老臣都明白,这里您就放心交给老臣吧。”
“有劳了,周管家。”
“四小姐慢走。”
沈玉柳转身向屋外走去,詹天勤紧跟其后。
“娜娜!”院子里,沈玉柳险些没站稳跌到地上。
“我没事。”
詹天勤扶起沈玉柳回到马车上。
马车拉着他们朝柏府赶去。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沈玉柳在车上抑制不住的心痛,她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低头哭泣。
“当初要不是我提议去海上游玩,五弟就不会中灵烨的巫术,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暴毙!”
“这事不怪你,谁能想到沈兄表面已经好了,内里却埋了如此大的隐患?怪只怪那灵烨的巫术。娜娜你可知他为何有那样的本事练得那些邪术?”
沈玉柳颓然摇头:“灵烨如今和无极海公然对阵,还联合了辰华国南部的叛军!我与他也就有过一面之缘,别的根本不了解。我只知柏风说过,他一直在偷偷练着一些上古秘术。我想,那东西当初溅到五弟的眼睛里,也只是意外。”
“如若如此,那蒋将军不也是中了那种血水,那他…”
“天勤你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是要让我爹和部下们从头到脚武装好自己,以免对战时又被溅入那血水!”
詹天勤点头表示同意,沈玉柳立即下马回到柏府中书信给沈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