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斗篷的公子始终紧盯着亭欢开锁,直到那人完全摆脱了禁锢,他才从亭欢手里接过那个四孔钻心锁。
“现在若合上了,是不是打开还是这么麻烦?”他在问亭欢。
亭欢取出帕子,轻轻擦了擦鼻尖的汗珠。
“是”
“那,教给我开法!”
亭欢没有表情道:“不行!我开锁的技艺不教人!”
“教给我!”他伸出手突然抓住亭欢的胳膊。
亭欢转过脸来与他对视。
她体内有着四灵的灵力,绝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女孩子。
宣渤看到一张美丽的小脸,一双清滟的杏形眼,眼仁乌黑纯澈,毫不退缩的看着自己。
她那么纤弱,为什么一点都不怕自己?
这么疑惑之间,好像闻到一丝清甜的香气,忽然就放弃了,简直莫名其妙!
他松开亭欢的手臂,那个胳膊可真细!也不知道捏断了没有。
“那,这锁我须得带走!要怎么放,难道任它这样张牙舞爪的开着?”他抬眉问,右手食指随便伸在一个扣里挑起来。
悲剧发生了,大概他幅度大了点,只听见咔嗒一声,食指被锁住了。
大家都被这个意外惊到了,宣渤顿时满脸尴尬。
亭欢咬唇看着他,好容易才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浪,这就是浪的结果。
他怒道:“北原!你们到外面去等我!”
“是,公子爷!”
两人出去后,宣渤才伸出右手。
“给我解开!”
“那就是解了两回了,钱也按两回的收……”南宫看似玩笑,却也认真道。
斗篷公子轻哼一声,并不答话。
亭欢拿起细钎在小簧片上轻轻一勾便开了,她拿着锁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两块粗蓝布,卷得比手指略粗一些塞进去撑好。
“这样它就不会锁上了!”
宣渤接过来,沉默片刻又换了威仪的声音冷冷道:“今儿的事,希望你们不要在人前乱嚼!你们安全的前提是闭口不言……否则,没人保得了你们!”
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甩过斗篷,大步走了出去。
生衣悄悄跟到门口,看着他们一车四马启程,转眼就消失在巷子尽头,才回过头看了一眼桌子道:“好大方!是一锭金子!”
南宫站起身,拍了拍亭欢的肩头道:“去睡觉!”
一屋子人熄灯安帐自不在话下。
……
“喜团来!”亭欢低头唤它,小猫立刻从窗上跳下来,到她脚边去蹭,亭欢挠挠它的下巴,它发出呼噜呼噜的满意声,板凳可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但是吉金和生衣喜欢它,每天会带它出去溜溜。
忽然听见厅堂里吉金招呼客人的声音,一个妇人笑道:“今儿不是来买锁!特地来瞧瞧你们家太太!”
这声音是隔壁木器店的齐大姨。
老板齐叔是个本份人,可惜一个馒头一块糕搭了一个爱嚼舌揽事儿的老婆。
吉金来告诉正在用奶敷脸的酥姬,酥姬想了想道:“不会是好事,就让她在堂里等一下,说我手头有些事过一会儿见她,她若是等不了,就先回去,晌午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