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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她改变主意了吧。一冷静下来，贪念就涌上来。她想到一个点子，但如果叫了警察，就没办法动手了。对吧，阿婆？&rdo;

麻纪别开脸去。

&ldo;这个阿婆啊，被死者的和服搞得利欲熏心了。&rdo;

&ldo;啊……这样啊，她偷了和服……嗯？所以……&rdo;

&ldo;是啊，这个阿婆决定暂时不报警，回来后，取下和报折起来，用布巾包了，拿去当铺换了钱，再顺道悠哉地走去警局。这个阿婆实在是胆大包天哪。&rdo;

&ldo;真的吗？呃……&rdo;

&ldo;我叫多田麻纪……是真的。&rdo;

青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接着他用充满正义感的口吻责备麻纪说：&ldo;你，你为什么不说出来？阿婆，你这再怎么说都太荒唐了！这可是命案啊！&rdo;

&ldo;啰嗦啦，这有什么不对？你要逮捕我吗？抓啊，抓啊！&rdo;

麻纪朝青木伸出双手。

青木不知为何，慌忙地望向木场。

木场抓住麻纪伸出来的手：&ldo;阿婆，不要这样，我们已经明白了。青木啊，你这样是不行的。这个阿婆没有恶意，她觉得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与命案无关。对吧，阿婆？&rdo;

&ldo;这还用说吗……&rdo;麻纪甩开木场的手。

接着她尽其所能地逞强说：&ldo;……管他什么人在哪里被杀，那不关老娘的事。可是这事发生在老娘家里，当然要照老娘的规矩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那是延长费嘛！&rdo;

&ldo;延长费？&rdo;青木发生愣住般的声音，&ldo;……尸体的住宿费吗？&rdo;

麻纪听到青木的话，满是白发的头点了两三次。

&ldo;你这小鬼真够惹人嫌的。管她是死是活，那个女的都用了老娘的房间啊。你们把那个女的搬走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那是延长费跟补偿费。就算拿走钱包里的钱，都还不够哩。管他是死还是幽灵，该付的钱就是要付。&rdo;

青木目瞪口呆地张着嘴说：&ldo;连钱都偷啦？&rdo;

麻纪朝屋子墙壁踢了一脚，啐道：&ldo;你这个死小鬼，别装什么乖宝宝啦！怎样？老娘又不是偷活人的东西。人都死了，还管他什么道义？而且她死在老娘家里，只拿她一件友禅，算是便宜她了。空袭之后，我可是从满地的尸体身上剥衣服穿，一路这么撑过来的。老娘过了几十年苦日子，一个人活到现在，一文钱也不多花，跌倒了也不空手爬起来……&rdo;

麻纪滔滔不绝，尽可能地虚张声势。&ldo;……这不就是穷人的道理吗！&rdo;

&ldo;是啊，阿婆有阿婆自己的道理哪。有问题的反而是警察吧？难道完全没有人发现被害人身上的钱不见了，还有现场找不到和服吗？&rdo;

&ldo;呃，这件事我记得会议中也有提到。&rdo;

反正一定是被当成小事，置之不理。木场根本不记得有提起。

岂止是小事一桩，根本事关重大。

青木深深地感觉到一股莫须有的罪恶感及毫无意义的挫败感，接着虚弱地说：&ldo;会议上，结论不是说和服应该是川岛拿走了吗？&rdo;

&ldo;哪有那么随便的结论。&rdo;

这个结论实在太投机取巧了，木场应该是感到哑口无言，才会没放在心上。

‐‐这里就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