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几秒,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你……”
沈期欺扬着眉毛,表情有点小得意地看着她。
她半张着嘴唇,隐约还能看见一小截软红的舌头,在贝齿间若隐若现。
柳霜不自然地捂着手,掌心被风一吹,湿漉漉的痕迹一片潮热。
沈期欺看着柳霜淡粉的耳垂,不禁扑哧一笑:“现在你知道害羞了呀!昨夜倒是格外放肆嘛?”
明明日天日地,却又时不时地脸皮薄,这样可爱的师姐叫她喜欢得不得了。
见她垂头不语,沈期欺忍不住抱住她腰,在侧脸上又亲了几下,笑眯眯地说:“刚刚是我家乡那里的歌曲,叫《铁窗泪》。”
柳霜合拢五指,嗓音有些哑:“……唱的都是些什么?不知所云。”
“唱的是一个人因犯罪进了监狱,但他十分怀念从前自由自在的时光。”沈期欺说,“有感而发,因此创作了这首歌。”
柳霜道:“既然如此,那当初便不该犯罪。”
“是啊,所以他日夜煎熬,追悔莫及,盼望着重见天日。”沈期欺笑了笑,“但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身不由己的。”
她本一句无心之语,柳霜却听出了弦外之意。
掌心的热意凉透,只余冰冷。她攥紧手指,指甲深深扎入肉中,一阵刺痛。
柳霜抬起猩红的眸子,缓缓问:“你就这么不愿待在这里?”
沈期欺一愣,摇摇头:“并非不愿。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会陪着你,师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柳霜漫不经心地拨弄她颊边青丝,目光阴郁:“既然如此,那便好好住下吧。这里最是安全,不会有人再伤你了。”
可是现在天界的人都死完了,也不会有人再来伤我了啊!
……师姐怕不是因为之前她自-杀的事情耿耿于怀,因此得了被害妄想症?
怕多说几句又刺-激到她,沈期欺只得叹了口气,搂着她一阵软言软语:“好嘛好嘛,我先不提这茬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柳霜脸色稍显好转,还未说话,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侍女急急道:“大人,您不能进去!魔主现在……”
“莫要拦我!我今日一定要和魔主议个清楚!”
“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