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正经,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暗道:果然是最好男色,连叫起来好听这种话都出来了。等成了亲,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谁才是叫起来的那一个。
徐晚瑜心道,没事,反正我只要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说道:“哦,我方才是想说,不能给你松绑。要是被人进来看见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容易被人误会。”
说完,徐晚瑜干净利落地抽紧男人身上的亚麻粗绳。
男人“嘶”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酥酥麻麻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
徐晚瑜嗓子有些干了,轻轻咳嗽了一声。
然后将绳子抽得更紧了些。
男人很快恢复温文儒雅的状态,低笑:“姑娘言之有理。”
做完这些,徐晚瑜转身走开去,坐到圆桌旁椅子上,转回来居高临下睇着秀色可餐的男人:“说吧,你究竟被何人,因为何事,绑至此地?”
宴瑾垂下鸦黑纤长的眼睫毛,配合着半露的香肩、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充满play感觉的捆绑,着实是一副无比香艳的画面。
更要命的是,他那张脸还好看得紧。
怎么看怎么好看。
而且还是任人宰割的好看。
徐晚瑜再度咽了咽口水,嗓子更干了。
接着,她听见男人轻飘飘地开口:“九公主觊觎我的美色,但我宁死不从。”
徐晚瑜:“!!!”
九公主?
徐晚瑜顿时清醒了。
虽说美色当前,但美色哪有性命重要。
别说是当今这个王权当道的朝代,即便是在富强民主和谐友爱的前世,徐晚瑜奉行的也是“生命>>自由>爱情”的想法。
于是,她立马从圆凳上蹿起来,脚底抹油就要跑,不想掺这趟浑水。
然而她才刚跨出没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喝止声:“站住。”
徐晚瑜:“……”
没想到是个还挺霸气的书生。
宴瑾:“救我。”
徐晚瑜转过身来,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长得着实俊美,轮廓却又足够深邃,不至于显得阴柔。平行微翘的桃花眼仿佛天生缱绻含情,斯文儒雅,一派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形象。
看得徐晚瑜感觉自己如果丢下他独自跑走……显得有些不做个人。
宴瑾一本正经:“在下受命于恭慎王,九公主不敢与小王爷起正面冲突,方使下策掳我至此。”他没忘记在徐晚瑜面前表清白:“君子可杀不可辱,衣衫不整乃宫监拉扯所致,非九公主所为。”
徐晚瑜想起侯府的下人曾说过九公主似乎对徐驰有那么点意思,她不由狐疑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平心而论,他的确实较徐驰出众不少,九公主移情别恋倒也说得过去。但既然只是一个幕僚,那八成是尚不了主的。九公主应该至多也只是想把他绑来当成个面首养着。
宴瑾见她还在犹豫,不由失笑,“姑娘若有所忧虑,可否替我至恭慎王府传个信?贺某来日愿……”
“愿什么?什么都可以?”徐晚瑜盯着他颀长脖颈下半露的一截锁骨,脱口而出。
屋内一下子缄默下来。
半盏茶之后,宴瑾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徐晚瑜上前给他松绑,手指解开他腰间绳结时,脸颊倏然有些发烫。
手指都不自觉地有些发颤,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