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尸体都已经化成灰了,一个没有亲眷在世的人,谁会记起他?只有安荣还记得他,他死前虽然有过背叛的行为,但安荣相信,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他都是爱她的。
“她很疯,”安翊淡声道,“已经无药可救的那种疯。反正她知道爸妈肯定会帮她善后,无论她做的有多过分,最后都不会失去最重要的那两个人的爱。”
“其实有时候我也很担心,”安翊看向仰着脸聆听的李棫,轻抚他的眉眼,说道,“担心我自己也是个疯子,哪天也像她那样犯起疯病伤害到你……”
李棫微微侧脸,将脸颊轻柔地贴在他的掌心,说道:“你不像她。你比她理智也比她心软。”
安翊只看着他不说话。
李棫抓住他的手,笑道:“知道你和她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安翊:“不知道。”
李棫抓着他的胳膊起身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抚了把他的脸,说道:“她只有父母的爱,而你除了父母的爱,其他人的爱对你来说都是手到擒来。”
安翊盯着他,喃喃道:“那我擒住你了吗?”
李棫捧着他的脸,说道:“你说呢?老子都答应跟你偷情了。”
安翊将他按过来与自己心口相贴:“我只要有你就好了,其他的没那么重要。”
“以后我们一起去个远点的地方吧,”李棫突然说道,“远到她管不着你。”
安翊用力感受他的心跳,说:“好,我们一起去。”
李棫刷题更卖力了。
课间也不放过,笔尖在a4纸上灵活游走,全然一副排挤了全世界的认真模样。
徐天越磕着瓜子,感叹:“不愧是我兄弟,用功!”
钱斯伯吃着薯片,附议:“不愧是我棫哥,厉害!”
冉歆然跑来串班,她的头发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颜色,托着脸看李棫,说道:“我大哥认真的模样真迷人……”
钱斯伯拿起一本书挡在她面前,铿锵有力道:“难不成你还对你大哥贼心不死?”
冉歆然拍开书,怒道:“我就是单纯地舔个颜!这都不行?”
徐天越摇头:“不行,得收费的,看一次一百,给钱。”
冉歆然:“……”
冉歆然:“便宜点呗。”
任雪夭拿了颗糖喂进她嘴里,说道:“双人半价吧……”
李棫忍无可忍地将笔往桌子上一拍,怒目而视道:“我是猴吗?还他妈双人半价起来了是吧!”
任雪夭又喂给自己一颗糖,冤道:“那哪能啊,这不是怕你刷题太无聊了给你找点乐子吗。”
李棫:“我谢谢你们?”
安翊拎着杯奶茶走过来,目光在这堆人中游走了一个来回。
徐天越:“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