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自己倒是没当回事儿,还故意打着戏腔闹:“那我可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呀”
“小乔,你这画什么呢?”
杨杰刚好也在画社,溜达过来,看着墙上栩栩如生的苍鹰问。
阮乔眨眨眼:“是徐先生的金雕博狼图,帅不?”
杨杰愣了下,片刻后说:“徐复己的画都挺难的。”
“难才有挑战嘛!”
徐复己老先生的画苍劲写意,满纸浑然傲骨与自由,可是阮乔的偶像一号。
前段过生日嘉阳送他的绝版画集里刚好有这么一副,阮乔手当然痒得不行。
“反正社长你说了这块没人来看嘛,是咱们的自留地,那我不得趁着涂料能报销好好折腾一下!”
杨杰无奈扶额:“哦……在这儿等着呢,小财迷。”
“略”
阮乔扭头做个鬼脸,大腿上收获了一巴掌。
陆然:“站稳吧你。”
阮乔:“又打我,暴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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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一下午墙绘,晚上洗完澡回到宿舍,阮乔麻溜儿上了床就往被子里钻,裹住脑袋。
刚偷懒没吹头发,被陆然他们看见又要挨说。
阮乔刷了会儿手机,从下午开始心里那点隐隐的闷还是没散去。
倒不是因为上午那个老流氓,那人阮乔已经用阮式遗忘大法彻底从脑中叉出去了,闷的是下午那副墙绘。
“先生,我今天好像做错事了。”
他又不可自控地打开邮箱。
“社长把画室外的墙绘交给我,虽然说了可以自由发挥,但我也该提前和他商量一下选图的,今天社长虽然嘴上没说,但好像是觉得我画的不太好qaq”
阮乔在编辑框里敲敲打打,可能搞艺术的都有点奇怪的分享欲,就算知道对面是没人看的,那也比写成日记只能自己守着要强。
虽然陆然老说阮乔心大如斗十级残废,其实他就是懒,懒得去想懒得去做,想太多容易把自己郁闷得英年早逝。
但其实他的情绪触角比谁都灵敏,下午社长那一瞬间的犹豫一直让他觉得愧疚。
必须得找个树洞好好说说,不能把他憋坏的呀。
在床上又打一个滚,头发快干了,把枕头也洇湿一片,阮乔把枕头翻个面儿老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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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操场。
墨先生说过,你越不想发生的事儿,他就来得越快。
阮乔今天就撞上这样的事儿,还不止一件。
体育课刚下课,他往宿舍走,发现今天顺路的人好像格外多,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哎呀你快点,一会儿抢不到好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