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叫我!”阮乔用力去掰秦濯的手,“按你这么说,人对未来就不该有畅想,不该有承诺,因为一切都是可变的。”
“那你想听什么承诺,我会永远爱你吗?”秦濯松开阮乔的手,揽着腰把人紧紧抱怀里,“你想要这样小孩儿过家家一样的发誓还是白纸黑字的契约?可如果我真想毁约,一纸契约能约束我吗?”
秦濯只是想讲道理,却被阮乔痛苦挣扎的表情刺痛,他疼惜地顺着阮乔的后背:“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不想骗你,任何一个对你保证永远爱你的人都是
欺骗。”
阮乔无力问:“随时可能会分开的喜欢也算喜欢吗?”
“不算吗,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
秦濯认真地看向他眼睛。
阮乔眼底酸涩移开了目光,像被抽光养分的植物,默默道:“也许算吧,但不是我想要的爱。”
空气在两人之间静止,过了很久阮乔听见一声轻叹。
“阮阮,可能你没有见过很热烈相爱也会分开的人,我大……”秦濯顿了下,“总之,人心都是善变的,你不要去纠结以后,我们现在能好好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事。”
和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说不问将来,只看现在。
阮乔缓缓眨了下眼:“秦总,我突然很好奇一件事,如果明天有一个性格长相能力各方面都符合你的审美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喜欢他吗?”
秦濯:“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
又不回答他的问题,阮乔心底刺痛,坚持问:“那如果就是有这样一个人呢?就是照着你喜欢的一切长得人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喜欢他吗?”
秦濯抿紧了唇。
沉默本身就是答案,阮乔红着眼睛失笑:“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喜欢我啊。”
秦濯耐心道:“这只是在你这个荒谬假设上得出的结论,自然也是荒谬的。你假设了一个完全合我心意的人存在,任何一个人面对完全符合自己喜好的人都会喜欢。”
他感到苦恼:“宝宝,我很多时候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的问题,你总是有很多奇怪的问题,你不喜欢我骗你,可是我坦诚你又很痛苦。”
“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呢?”秦濯轻柔抚摸恋人的脸颊,又一次放低了姿态。
阮乔却摇了摇头,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他和秦濯的生长环境,阶级,阅历,全都不一样,秦濯要处理的事情他也不理解,也许有些位置就是吃人的呢,就是需要秦濯那一套法则呢?
他可以不怨恨秦濯,可是他也永远变不成那样的人。
他说:“也许你没有错,我们只是不合适。”
秦濯沉声:“没有不合适,你只是还太小,哪里不明白我可以教你。”
“教我变成和你一样冷
血的人吗?”
“我不是冷血,我只是比你见得多,更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
“不,那只是你的世界,你的世界就是一个冰冷的公式,情感和尊严都可以被换算,希望和承诺都没有价值,坚守更是愚蠢的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