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和秦濯再有任何的接触。
可是秦濯牵他更紧。
下一秒,空气在男人低醇动听的嗓音中凝固。
“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阮乔半边臂膀都麻了。
他缓缓眨了下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濯。
这个从来只看当下的男人在和他说永远。
这个不相信真心的人说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秦濯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的宝贝。
他早该发现的,阮乔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例外。
从他破例把阮乔带进自己的房间那一刻开始,这颗意外坠入他荒芜心灵的种子就开始发芽。
向来日程表如程序精准的他在小年飞到另一个城市,只为了看阮乔一眼。
鄙视一切无用外物的他彻夜在栖霞
山求一只铃铛。
绝不容人置喙的技术领域也任小家伙挑刺他的理念。
他睥睨一切,却一次次为阮乔退步低头。
他以为自己只是宠而不爱,但他一次又一次例外的行为早就先于内心给出了答案。
他推翻了自己信奉三十年的规则。
阮阮说他是懦夫,他就为了自己独一无一的宝贝豁出去一次。
“宝宝,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他又重复一遍,认真说,“你想要承诺还是契约,我都可以给你。”
阮乔如梦初醒。
——如果我想毁约,你觉得一纸契约可以约束我吗?
——养腻了再说。
阮乔很轻地笑了一声:“你发现没有,每当我们分开一次,你都会在口头上退让一次。”
秦濯眉心皱起,坚定说:“不是口头上。”
阮乔却摇了摇头:“永远什么的就不说了,就说眼下,你能把对我的监视撤掉吗?”
提起这件事,秦濯更是心头郁郁:“为什么别人可以跟着你保护你,我却不可以?”
阮乔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秦濯说的别人是哪件事。
他苦笑:“秦濯,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怎么写。”
“你扪心自问到底是我每天都可能遇害,还是你在满足自己随时随地都要知道我在做什么的控制欲?”
不等秦濯反驳,阮乔接着控诉:“你知道我总被窥视的感觉有多恶心吗?”
“我不管做什么都感觉有一束目光在暗中盯着我,没有一丁点的自由。”
“我真的很讨厌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