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洵知道,这是席瑾安在打圆场,在帮自己找台阶下,于是连忙应和道,“好了好了,咱们就别站着聊了,一会儿典礼就开始了,席总汤总,二位可以移步去那边的沙发坐一下,其他的事我们待会儿聊。”
席瑾安大步向着那边的沙发走去,汤铭紧随其后,只是路过夏成洵的时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哼的,夏成洵后背冒出来的冷汗都快浸湿了西装里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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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离踩着那双恨天高,步伐轻快的向着夏西贝的房间走去,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上,私底下夏离并不想假装礼貌的敲门,手刚伸出去搭在门把上,想要将门推开,可却在即将要推开的那一瞬间,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夏西贝和她那个妈王琦丽在屋内的说话声。
“妈,夏离那个贱人肯定不会帮我进入娱乐圈的。”
“怕什么?你爸跟我说了,他早就托关系帮你联系了一家传媒公司,眼下只等你成人礼结束,去签了合同,对方就会立刻重金培养你,到时候,宝贝你不想火都很难…。”
王琦丽的言语中满是宠溺和爱护,站在门外的夏离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签了公司就想火?呵呵,真是不知道是该夸自家便宜老爹找的这个小老婆单纯呢?还是夸她单蠢呢?
娱乐圈就是一汪永远肮脏的死水,夏家是有权也有钱,可是娱乐圈内背景强大的人比比皆是,一个没有实力的人,除非接受潜规则,不然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哦,当然了,有些人就算接受潜规则,也照样成不了气候,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可是,毕竟那个贱人在娱乐圈的身份不同,万一她算计我,我不照样要吃亏嘛…。”
夏西贝的嗓音本就属于甜腻型的,此时又撒着娇,还真是…。让人接受不了呢…。
“你爸爸可是市长!再不济他们也要给你爸几分面子,不会过多的为难你!饶是她夏离再怎么不同,也是你爸的女儿!不敢对你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站在门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对母女的智商这是没谁了,夏离手再次搭上门把手,屋内的夏西贝突然提高了音量。
“妈!当年那场事故怎么就没把夏离一起被撞死!这样就没人总是抢我的风头了!!”
“贝贝!”屋内的王琦丽连忙打断夏西贝的话,随后压低声音凑到夏西贝耳边道,“以后再也不许随便说这种话,特别是在你爸面前,更不许乱说,听到没有?!”
见一向宠爱自己的王琦丽突然拉下脸来,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夏西贝垂着脑袋,双手绞在一起,一副乖乖女的可怜相,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语气中满是委屈,“对不起妈妈,我知道了。”
王琦丽的话引起了夏离的注意,当年的事故?当年事故发生的时候,夏离不过几岁大,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她也就是夏成洵,可听着夏西贝的意思,她不仅仅知道当年的事故,甚至还。。。很了解?
终归是自己的女儿,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王琦丽见状,又心软了下来,抬手轻轻拍着夏西贝的肩膀,“宝贝,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夏离那个小野种这么多年一直骑在你的头上,真是委屈你了。”
“啧啧啧啧啧…。。”
一阵唏嘘声突然在这安静的公主房间内响起,夏离不知何时推开的房门,后背倚靠在白色的门框上,双手环胸,穿着恨天高的双**叠在一起,全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啧啧啧啧…。。还真是一副母女情深的场面啊…。我上来的是不是不太是时候啊?”
夏西贝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蕾丝长裙,以往的黑长直染成了金黄色,烫成一个个小卷而,头发被高高的束起,在头顶盘成一个可爱的小花苞,最后又在脑袋的一侧夹了一个小小的皇冠形状的钻石发夹,看起来,粉粉嫩**ulingbuling的闪着。
和夏离的女王范儿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夏西贝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小公主的样子。
“夏成洵叫我上来看看我的好妹妹,喏,现在看完了,你们继续,我先撤了…。。”
转身之前,夏离深深的看了一眼夏西贝今天的造型,紧接着,她突然笑了,这笑意充盈着眉角眼眸,明明笑得如此真诚灿烂,却看的夏西贝一阵恶寒。
“哦对了,夏西贝啊,你这个头发颜色是谁给你染的啊?屎黄屎黄的,下次记得啊,不要再染这个颜色了,让人看着反胃!”
说完,夏离还举着自己的小爪子抚在心口处,一副受了惊吓,随时都要吐出来的样子,随后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这对母女满身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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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离下楼的时候,夏成洵正和今晚的主持人在沟通今晚的典礼流程,夏离撇撇嘴,一个成人礼而已,至于嘛?搞得跟娶老婆似的隆重!
“夏市长!”
夏离不咸不淡的喊了夏成洵一句,打断了两人的交流,夏成洵回过头,见夏离一脸幸灾乐祸的站在那儿。
“去楼上打过招呼了?”
“当然!”
夏离心说,我不仅打了招呼,我还跟他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了呢!想想他们母女那副吃了屎的表情,自己这个心情那就是倍儿爽~
“好了,呆会儿就要开始了,你先自己呆会儿,爸爸要跟司仪沟通一下流程。”夏成洵说完,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对了,今晚来了不少的达官显贵,你多接触接触,对你的事业有好处…。”
听着夏成洵的话,夏离象征性的勾了勾唇,“先谢谢夏市长还惦记着我了。”
“你这孩子!成天没大没小的,还喜欢胡说八道!”
“还不都是因为遗传的嘛?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夏离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明明脸上写着‘绝望’这两个字,可却给夏成洵一种‘你能奈我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