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完以后,又卧在床上眯着眼。
“你们这些人类,还真是花花肠子弯弯绕,怎么就那么多的心眼子呢?”
小贼倒是难得的,开口问到了点子上。
“那,那个徐正,陆好人你不管他了吗?”
陆小北又翻了个身,转过去,不理它。
小贼又开口说了句公道话。
“陆好人,陈大好人说过,冤有头,债有主。我听着徐正根本没得罪你啊。”
陆小北躺不住了,坐了起来。
“谁说我不管他了。这不是等小白说该怎么治呢吗?”
“哦,我错怪陆好人了,我还以为陆好人就是想要那一万两银子呢。”
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小白幽幽的开了口。
“徐正身边的那两个人,得想办法支开,让我能张口和你说了话才行。”
徐大徐二能被支开吗?答案是不能。
一连一个月,陈志强和陆小北发觉,就连上厕所,三个人都是一起去。
简直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
陈志强不由得跟陆小北抱怨,这护卫比自家的陈管家还忠心。
这一个月,犯人们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官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据闫豆豆所说,再走上个三四天,就走到荒漠边上了。
流放之地并不是在真正的西北,真正的西北要穿过荒漠,到另一头。据说那里生活的人,金发碧眼,能歌善舞,长的跟妖精一样。
流放地在荒漠的正中,一不小心便会迷失了方向,这样才能保证流放的犯人没有机会逃走,朝廷也毋须派太多人手看管他们。
芩连山,就在离流放地五十里地左右的地方。
官道已是越来越荒凉,客栈越来越少,远远的望去,都能看见远方的石头山了。
没有绿色,全是被风沙腐蚀的怪石,一座座石山连着,翻过这些石山,就是荒漠。
这一个月以来,死了一个犯人。
死的是那个犯了诈骗罪的老头儿。
老头儿本就年龄大了,又缺吃少水的连续走了这么久,扛不住了。
一个踉跄,栽倒在路边就再也没爬起来。
剩下的五个犯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了,衙役们倒是习以为常。
随便挖了个坑埋了,按例,陈志强当拿出押犯文书,记上一笔。
等翻开文书仔细一看,赵知府都替他写好了,他只需在留空处填上日期便可。
“犯人季某,犯诈骗罪,集多人家产后逃离被捕。因年老体衰,以于某年某月某日,病死于流放途中。”
别的犯人都还年轻,名字后面没有赵知府的添笔。想来,出门前,赵知府就已经想到了,这个诈骗犯走不到西北流放之地。
李财主,这会儿真的瘦了。
他已被闫豆豆用鞭子抽打的遍体鳞伤,根本不敢再多嘴闹腾,只是经常会被鞭子抽的翻个身滚着往前蹭步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