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一开始,就知道越苏已和傅明朗两情相悦,所以明知那人配不上他,也不敢强硬拆散,只希望在她嫁人之前,看清谁才是最适合她的。
至于她和傅家的婚事,别说还没有定亲,就算成了亲,他也有办法让他们和离。
但他迟迟不动,一则是越苏在孝,不会那么快定亲,二则是还没有找出一个能让他们生出矛盾,却又不让越苏伤心的办法。
嬴琅有些震惊:“她。。。。。。愿意?”
皇后朗朗一笑,凤眸微眯,审视着向来令她骄傲的儿子。
自己一生争强好胜,手腕极强,皇帝也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怎么会生出一个在感情上如此糊涂的儿子。
“我的儿,你未免对自己太轻视了,普天之下,有谁会不乐意做未来的皇后?”皇后神色宽松,把酒拈花,“世家女子皆听从父母之命,以光耀门楣为己任,就算是她暂时心有所属,也不会有任何犹豫,情情爱爱,十几岁的年纪,能有多深的感情?”
皇后如是说道,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嬴琅再次看了眼她自信的神色,心中已有计较,齐家的婚事,大多是由她指婚,般配和谐不论,但总有相似的一点,那便是门当户对,对自己的太子之位有莫大的助力。
既然齐家已经和平安伯府有一门亲事,按照皇后的一贯作风,太子妃便会从另外的世家中抉择。
但她还是选择何家。
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越苏极为合她心意。
嬴琅弯起嘴角,她总是好的让人可以放弃许多顾虑,母子的唯一相似之处,大概于此了。
皇后:“本宫今日已经告知平安伯府,想必何氏女已经知晓,如果你不信,为何不自己去问她。”
她不在乎越蕙是否心有所属,天底下的感情,在权力面前,如同草芥,轻轻一拔,再无生机。
翌日晨,风和日丽,广阔无云,越苏前往何太太院中请安。
助眠的香料还需几味少见的药材,府中存储的药材又多数是补药,皆不合心意,她向何太太说明了缘由,想要出门去医馆一趟。
何太太心情极好,欣然应允了,拨了家丁随行。
越苏没有更换男装,只将山鸟绣纹的锦缎衣裳换了普通的素白布料,改简单的挂耳髻,看起来就和普通人家的女儿一般,不引人注目。
她先去拜访了梁先生,只是可惜,梁先生出诊去了,她只好自己拿了需要的药物,留了信给他。
四方斋内,徐掌柜迎她上了雅间:“姑娘放心,一应摆设如旧,平日只让人做简单的清扫尘灰,不曾移动分毫。”
这正是嬴琅当初养病的那间,太子住过的房间,徐掌柜是不敢乱动的。
越苏让环绿下楼休息,自己从暗格中打开未修缮完毕的那幅《冬日赏雪图》。
此画有一部分帖断纹,断笔损毁严重,需得仔细研磨原画用意笔法,才能续上原本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分离命纸和画芯,手肘不敢有丝毫的抖动。
修缮画作,最重要的便是沉稳细心,画艺反倒是其次。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听见有人敲门,没抬头随口应了声,完全将命纸和画芯分离后歇了一口气,发现并不是徐掌柜。
“殿下,您。。。。。。怎么来了?”越苏忙起身屈就行礼,余光偷偷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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