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色闲淡,手中执一纸条,纸条是东宫的婢女偷偷传来的。
虽说是亲母子,荣辱系于一线,可近些年来,母子二人并不复往年的亲密,以致需暗中安插眼线,她才安心。
“赵氏近来还安分吗?”皇后问道。
身旁的嬷嬷很快回答:“她又写了几封罪己书上呈,不过陛下看了之后,也只放在一旁。”
铖王刺杀太子,意同谋反,只送守皇陵,已是天恩了,赵氏被幽禁宫中,妄图用往日情谊唤醒皇帝怜悯。
皇后冷笑,到底是多年枕边人,皇帝是不舍得她的。
若是有朝一日,皇帝糊涂了,叫她迷惑,恐怕还有的折腾。
“你有何法?”皇后问嬷嬷道。
“既然承认自己有罪,那便是罪犯了,若她再惹事,便给她带上刑具,披头散发让阖宫的宫女太监看着,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赵贵妃跋扈惯了,若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叫下人见着,不用皇后施威,她自己就缩在宫中不敢出来了。
皇后颇为赞同,吩咐她去传令。
内侍便要退下,临走前又听皇后问:“那颗珍珠,送到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是崔夫人收的,何家次女未曾见。”
这珍珠不是凡品,而是南海进贡的,数量虽多,可个头中最大的一颗,皇后没亲自留下,而是送给了何家次女。
他自认聪慧,皇后之意能揣度七八,此番也看不懂皇后是何意。
香料叫她喜欢,难不成,人也喜欢?
“那日我问何家长女,可否知晓伏姚夫人,她倒是对答如流,不过刘嬷嬷瞧见,何家次女仿佛不太认同。”
何太太三人由刘嬷嬷领着出宫,她便趁人少时问越苏,为何露出那样的表情。
越苏倒也没隐瞒,只在嬷嬷手中写了两个字。
一为璋,二为瓦。
璋字用力厚实,写满了整个巴掌,而瓦字极轻。
皇后便派人再去细打听,原来伏姚夫人虽为大义,继承夫业,可却有一项不得人心。
这位夫人的壮举传遍了当地十里八乡,许多举子都慕名而来,书院因此声名远播。
但在第三年,却有一人因为她含恨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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