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越蕙的手,安慰道:“你的婚事要紧,我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何太太听说越蕙回来后,就下令撤了寻找的人,看她安然无恙,脸上担忧之色总算退却,心中的怒意却愤然而起。
祠堂内灯火通明,长明香的气味微呛,越蕙忍不住咳嗽几声,抬起头去瞧。
何太太一袭素衣,外头裹着银色披风,面色严肃,冷冷看着她,昔日慈爱宠溺的笑容,已经变成了熊熊怒火在眼中燃烧。
“当真是出息了,竟然违背母命,置家族名誉不顾,与人私奔?”
她拿着戒尺,令越蕙伸出双手,越蕙不敢违抗,重重一板打下去,手心立刻就红的发紫。
这戒尺乃是沉水铁木所作,冰冷而厚重,不一会儿,手中淤血遍布,越蕙咬牙坚持,可不过三下,就承受不住痛意,第四下时,忍不住收回了手。
“母亲。。。。。。”她抽泣道:“母亲,蕙儿好疼。。。。。。”
从小到大,这戒尺奉在祖宗牌位面前,有记忆以来,所用不过一次。
一直以来她都是母亲的骄傲,从未想过,会有受训这一天。
那年,二兄因在学院中没能拔得头筹,反而被一个幼童压下,心怀怨气。
打听了那幼童的家里不过是耕种为生的农民,便率几个同僚家里的孩子,耻笑推搡那名幼童,而后才得知,那名卷子只是借了幼童之名,实则是皇后令太子殿下所作,真正校验他的功课如何。
幼童是太子乳母族中的孩子,一状告上皇后,皇后虽看在何家满门忠良的面上,轻轻掀过此事,只下令元坤赔礼道歉,但何致明不敢轻易放过此事,大雪之时,不仅令元坤跪在幼童门前两日方歇,回来后,用戒尺足足打了十下。
那个月,二兄的手都是红肿的,连进食都只能由下人喂着,一碰笔,手便哆嗦的不成样子。
如此重罚之后,还要命他手抄一份经书,供奉于祠堂之上,好认清悔意。
越蕙实在难以承受第四下,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
“母亲,蕙儿真的不想嫁给太子殿下,若母亲执意如此,也不需责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便用这条命,抵了父母的养育之情,也好过痛苦一生。”
说罢,便往祠堂顶梁的大柱子撞去。
何太太一时没想到她如此决绝,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哐当一声,越蕙的身子骇然倒地。
喜欢娇瘾,难思卿()娇瘾,难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