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双眸阴冷,抬手往对方脸上甩去,“你这个废物,我只是今日不得空,让你去送了一次膳食而已!”
满脸阴鸷,一字一句道,“你记住,要是我兄长死了,我就让你去给他陪葬!”
从地上自己爬起来,大步流星踩着矮凳上
马车。
坐在车内利落抹掉眼泪。
宋枝双手紧攥着裙身,脑子里满是莫名就四肢瘫痪,还控制不了污秽物搞得浑身臭熏熏的兄长宋元清。
很快,她认清现实。
夜色里,一行人气压低沉不敢出声。
空荡荡的街巷只余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宋枝冰冷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去棺材铺。”
字字清晰落下话语,“去为兄长,挑副最好的棺材。”
随行在马车一侧的婢女吃惊,“可是小姐,少爷现在还没死……”
“都瘫痪成了脑子不灵清的废人,与其让他没有尊严苟延残喘地活到天亮。”
“不如,我亲自送他一程,把事情闹大!”
半夜清净,她不信自己大张旗鼓悲愤难当地去买棺材。
明日整个都城会没有人在背地里议论!
再如何,她也不想让宋琰好过!
谁让她母亲兄长都要死完了,而宋琰却还有机会顶替她的兄长,成为安远公主未来的夫婿?!
……
卯时末,学士府养在后院里的兔子出了窝,蹲在沾满露水的草丛里吃草。
云皎月不好赖床,在习惯性早起的林芙蕖起身后,也下了床。
两人一道梳洗穿衣,吃早膳。
烟景将半夜府里小厮的事情告诉云皎月。
后者稍稍抬了抬眼
皮,脸上没多少神情浮动。
淡淡落下一句,“知道了。”
大早上,街道人群议论纷纷。
宋枝破罐子破摔,找了丧葬队伍满街扔纸钱,鞭炮声混着丧乐声连绵不绝,遮盖住所有人声。
队伍经过学士府门前时,宋枝还故意停了一刻钟。
程二捋袖子带着家仆去赶人,“宋驸马是西宁侯府的人,停灵在我们学士府干什么?”
“怎么?我们夫人昨夜不在府上,无法去给宋驸马看病!”
“你们就怀恨在心,想要大早上给学士府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