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公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将刚才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摄政王妃几位官眷的面儿把太后毒死了。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沈知立脸都绿了,猛地回头看向舒时越。
他完全不用思考就敢确定,这一定是这小皇帝搞的鬼。
毕竟自己王妃就算再蠢,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当众毒杀太后,弱智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难怪舒时越要留着这些大臣与官眷在宫中。
说什么闲谈,赏字画是假,要他们做人证才是真!
沈知立的手都气抖了。
他虽早料到舒时越会搞小动作,但也只以为会是像之前一般的试探敲打,再不济也是联合几个文官施压。
却不想舒时越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现在,那些官眷们亲眼看着孔茹喝下了摄政王妃端上的茶水,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吐出黑血毒发身亡。
舒时越命人检查了今日宫宴的饮食。
可想而知的,皆未发现任何毒药,而那杯茶水中也果然被验出了剧毒。
摄政王妃当然是矢口否认,她不仅强调了茶是宫女沏的,自己只是端了一下。
还说那杯茶原本是太后准备给自己这个摄政王妃的,暗示孔茹是阴差阳错地自作自受了。
可这局是舒时越布下的,裁判也是他舒时越。
摄政王妃的辩解究竟有没有用,也得靠舒时越的判断。
所以,舒时越直接无视了摄政王妃的话,转而把目光看向沈知立。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她摆脱罪名,就拿兵权来换哦。
沈知立额角青筋暴起,周身气压低到令人胆寒。
那些官员与官眷早就跑回了家。
虽然太后被害是件大事,但现在的嫌疑犯又是摄政王妃。
一个案子,不仅牵扯到了庆国最尊贵的两个女人,还和庆国的皇帝与摄政王息息相关。
这是他们能旁听的玩意儿吗?
所以,不论保皇党、摄政王党还是中立混子党,默契度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们不约而同地表示,这是皇帝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不便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