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越看他老实闭嘴了,也慢悠悠从笔架后面飘出来,回到书页上。
“为什么我这段时间都这么困呢?难道是你宫殿里太暖和了?”
自从舒时越可以开口说话之后,他就发觉自己困得不得了,不管停在哪里都能睡着。
而且,舒时越其实早就想问清祁这个问题了,但因为一直好困好困,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清祁将舒时越接到自己掌心,用妖力为他检查。
“这是因为院中的桃枝正在迅速生根,所以才消耗了你大量的精力,等它彻底扎根就没事了。”
清祁说完等了许久,刚才听见舒时越懒懒的一声“哦”。
清祁看着手中再次毫无防备,彻底打开花苞的舒时越,摇头轻笑。
“又睡了啊。”
。
清祁书桌上多了个小摇篮,舒时越则成天在里面呼呼大睡。
桃枝花了大半个月,才将自己的根系紧紧扎入雾灵山中,正式成为了一株小桃树,舒时越也终于能够有正常的清醒时间。
他有时会趴在清祁的发冠上,跟着清祁一起去解决雾灵山发生的一些妖怪之间的事情。
清祁知道他喜欢待在自己头上,便换了个更加适合舒时越坐着的发冠。
没有正事可做时,清祁会坐在横榻上看看功法,舒时越则会停在他的衣襟上跟他一起看。
有时看累了,舒时越就会飘到清祁的指间绕着他的手指玩。
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清祁会暂时将舒时越独自放在王宫中,设好结界,自己出去办事。
舒时越躺在小摇篮里百无聊赖地晃啊晃。
“清祁明明就是他们的兄弟,我还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他,但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啊?”
久沐变得跟舒时越差不多大小,也跟他一起坐在摇篮里晃着。
【光听个名字哪里能有用?他在这儿都待了上万年,没点确切的标记,根本无法唤醒他的记忆。】
“还要什么确切的标记?”
舒时越用花蕊做出叉腰的姿势,自己都活生生在清祁面前了,他竟然还要靠什么所谓的标记?
久沐翘着二郎腿,姿态悠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如果不靠标记,那就只有等你们相恋之后,才会慢慢一点点回忆起来喽。】
舒时越眨眨眼,不解道:“可他现在不就挺喜欢我的吗?”
久沐变出小黑板给舒时越划重点。
【相恋啊,我说的是相恋,现在你俩还在暧昧期呢,哪儿有这么快的?】
“可是秦睿和季崇州他俩怎么早就觉醒了意识呢?”
舒时越搞不懂了,他俩有啥特别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有其他兄弟同时出现在了同一个世界,季崇州还一眼就看见了你身上的印记,当然觉醒得早些。】
听着久沐的解释,舒时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回忆起那天晚上的季崇州,一开始是明明是想杀了自己的,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床单掉地上之后,他才突然开始喊自己媳妇儿的。
舒时越记得,他当时正盯着自己的心口。
所以说,那颗跟着自己一直轮回的红痣就是自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