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知南心痛不已,暗骂那俩崽子有眼无珠,正想蹲下身,想把玉佩从桌脚底下抠出来,忽然一道剑风袭来,重重地敲在他的后背上。
席知南又惊又痛,一个激灵直接崩了起来:“啊!”
漆黑的夜色中,阿正也没看清他是个什么东西,加上他蹦得高,还以为是什么野猪野猹之类的,跑到灶屋来偷吃。
直到听到他口吐人声,熟悉的声音,让他一下就认出来是谁。
大半夜地偷溜进他们院子里,肯定没安好心!
阿正手下毫不留情,趁他没反应过来,又往他身上挥了几剑。
这木剑的刃是钝的,虽伤不了人,但是打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啊,就像是用竹板抽手心。
席知南本就心虚,加上手里也没武器,直接转身夺门就跑。
听到院子里的痛叫声,阿圆担心哥哥也实在好奇,于是大着胆子钻出被子,把窗户撑开一些,探出脑袋往外张望,正看到席知南手脚并用,翻过墙头落荒而逃的背影。
“哥哥?”阿圆担忧地喊了他一声。
阿正晃了晃手里的小木剑:“没事了,小贼跑了。”
……
饶是哥哥这么说,阿圆还是有些担惊受怕,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以至于守拙第二天一早,来给他们上剑道课,阿圆哈欠连天,止不住地犯困。
守拙奇怪地问她:“怎么今天这么懒怠,昨晚没睡好?”
“二师叔,我们院子里昨晚进来一头野猪,蹦得贼高。”阿圆煞有其事地说。
守拙一脸诧异:“野猪?”
凌云峰上连只野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野猪?
阿正摇头道:“不是野猪,是席知南。”
这届新弟子里就出了一位长老亲传,守拙自然知道他。
“他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他是翻墙头进来的,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阿正如实说。
小小年纪都会翻墙头,这身法了得啊。
守拙心下感叹。
继而低头看了看俩崽崽个顶个漂亮可爱的脸蛋,后知后觉——这还得了?!
—
每日晨时,新弟子们都要去主峰上心经早课,课散之后,大家都乌泱泱地往台阶下走。
辛子柏瞧见人群中的席知南,上前熟稔地搭话:“小师弟,昨晚你那玉佩拿回来没有?我那轻身丹可还好使?”
席知南还没开口,辛子柏就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好似受了伤,不由得纳闷:“你这脚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
席知南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昨夜他慌不择路,跳下墙头时不小心崴了脚。
空手而归不说,身上被方正用木剑抽过的地方全是一道道淤青,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昨晚他翻墙跑路的一瞬间,好像瞥见了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的阿圆,她脑袋上好似顶着一对既像角又像耳朵的东西,但是天太黑了,他没有看清,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席知南把昨晚发生的事,长话短说了一番,他好面子,掠过被方正用剑揍了那段没细说,不过看到他走一步就痛到龇牙咧嘴的模样,也足以想象得到当时是何等的惨状。
“这……”
辛子柏对这发展始料未及,义愤填膺道:“那俩崽子可真是欺人太甚,小师弟你等着,我去帮你把玉佩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