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是林溯之父母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他从学剑开始就一直用着这柄神器,几十载岁月,一人一剑仿佛已经意念合一。林溯之控制着灵力,缓缓舞动着琼仙,甚至不需要他怎么回忆,招式便如行云流水般在他手下涌出。几式剑招过完,林溯之倒是稍稍心平气和了几分,摒弃了那些杂念。月上中天,山林中的雾岚渐渐漫起,那道白色的身影又在院子中驻足了片刻,而后回到了屋中。—翌日清晨,林溯之准时赶到了事务堂,却被告知谢泊非有事来不了了,先让他自己把任务领了。林溯之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又被告知任务有变,事情紧急,需要他们一个时辰后就下山。事务堂的弟子讲述道:“琴洲城内的祟气接二连三地出手伤人,百姓被吓得人心惶惶,所以咱们需得早些出发……”林溯之皱眉打开了手中的任务说明,企饿群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欢迎加入其中记录着琴洲城这一个月以来的异变,先是有人被祟气侵入梦境,噩梦不断,然后又是祟气恐吓老幼,致人受伤,最近祟气已经上升到了攻击居民,甚至已有五人因此而死。林溯之越看越心惊,质问道:“从事发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为何不早点报上来?”那弟子也面露难色,“师兄你是知道的,平时凡间城池很难联系到修真界门派,一道一道程序走完,最起码也得一个多月,咱们灵昭门还算快的了呢。”林溯之也知道此事急不得,这种弊病根基已久,非一朝一夕酿成。他问道:“谢泊非一会还去吗?”弟子点头如捣蒜,“去的去的,师兄说他不会迟到。”一个时辰后,待林溯之赶往山脚处时,发现谢泊非已经站在那里了。那高挑劲瘦的身姿,想不注意到都难。他有心躲避,离谢泊非好远时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其余外门弟子三两结伴地赶了过来,见到二人自是行了个礼。这时谢泊非才注意到他,朝他招了招手,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林溯之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暗道此人又在没事找事。谢泊非瞧了他一眼,笑道:“怎么这么一副憋闷样?今早没睡醒吗?”林溯之连忙提起嘴角,微笑道:“早起让我精神饱满,多谢师兄关照。”这时,全部弟子集结完毕。考虑到有些弟子修为不够,御剑飞行太慢,谢泊非就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云舟。一行人登上去后,以最快速度向琴洲城驶去。琴洲城离灵昭门所在地界并不远,云舟全速飞行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落地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琴洲城的仙门驻扎处,前去了解情况。刚踏进大门,林溯之就看到一道愁眉苦脸的身影自前方大踏步走来。那人边走还边哀嚎:“仙人们啊!我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接着,他便朝着林溯之和谢泊非倒了一肚子苦水,诉说着这些天自己的艰难和不易。一旁的仙门弟子悄声解释道:“这位是琴洲城城主,他听说今日您们会来,早早便在此地等候了。”谢泊非三两句打断了城主的满腔怨言,吩咐道:“把城内一个月以来的事情都详细讲述一遍。”城主的讲述和他们所掌握的情况大差不离,毕竟城主也只是一介凡人,无法窥探到更多消息。林溯之看那城主越讲越语无伦次,甚至逐渐脸红脖子粗,忍不住出言安抚道:“如您所说,那邪物大概每隔十天才出现一次,那这几天大概不会来侵扰居民了。”城主点了点头,稍稍平静了些许,但仍是哭丧着脸道:“但是……过几日便到了城里的清祀节,我实在是害怕那邪物又来为非作歹,扰民生息。”根据城主刚刚那一番描述,谢泊非和林溯之心里都有了大致的估计,便告诉城主他们会做出安排的。城主对修仙之人很是敬佩,眼看着天色渐晚,他便说已经在城里为灵昭门的仙师们安排好了住处。“那客栈自是城中顶好的,诸位不要客气,这几日的花销都记在我账上便好。”但当林溯之一行人抵达客栈时,却又被告知客房不够了——“是这样的,客官们,最近正赶上咱们琴洲城的旅游旺季,这客房就紧缺些啊,您看能不能稍稍挤挤呢?放心,我们的床榻时足够大的!”林溯之心想你这床榻够不够大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外门弟子本就是两人合住一间,这也就意味着能够挤在一起的只有他和谢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