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手中端着锦盒从大殿中走出,赵子君看着苏樱离去的背影,她紧紧攥着纤细如葱白的十指,突然她眼中露出异样的光彩。
转身得了太后的允许便出了大殿,跟上了苏樱一行人。
春兰将手中的锦盒放在胸前,跟在司徒晋和苏樱身后,突然身子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她下意识往前快走几步,身子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锦盒也重重落在青石地板上,里面的东西发出一声脆响。
春兰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忙将那锦盒打开,却见里面太后刚赏赐的翡翠头面早已摔碎了好几样。
她急得朝后看去,大声说道:“你。。。。”
待看清后面之人是赵子君,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便僵在了嘴边,只得讪讪从地上爬起来。
赵子君见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得意地说道:“大胆贱婢,竟然将太后的赏赐不放在眼中,来人啊,将她拉下去,掌嘴!”
她身后的奴婢正要上前打春兰,苏樱厉声喝道:“慢着!”
苏樱走到春兰身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春兰在一旁又怕又气,脸庞憋得通红,咬着牙说道:“奴婢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奴婢手中的锦盒便摔在了地上,奴婢不是故意的。”
苏樱瞧见赵子君的嚣张气焰,自然知道此事肯定是赵子君所为,但他们在前,人家下的是黑手,若一口咬定是春兰故意的,春兰这顿打怕是免不了。
但苏樱还是沉住气,淡淡说道:“这东西是太后赏给我的,如今已经摔了,我自然会去跟太后赔罪,至于我的婢女犯的错,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会惩戒,就不劳烦郡主动手了!”
赵子君却是不依不饶道:“我看晋王妃分明是想要为这婢女开脱吧,她虽是你的婢女,但打碎的可是太后的赏赐,这都还没出永寿宫,便公然将太后的赏赐打碎,分明是对太后的不敬,太后这些年未居后宫,晋王妃便是这么不将太后放在眼中的吗?”
苏樱双眉微微一蹙:“郡主言重了,此事到底是春兰自己摔倒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必郡主心中定然明了,若太后真的追究起来,将您身后的奴婢一一查问,当真将事情的真相查了出来,郡主觉得自己还能独善其身吗?”
“太后虽未久居后宫,但当年也是这后宫之人,郡主的这些小伎俩太后又怎会发现不了。郡主确定要将此事在太后面前说开吗?”
赵子君铁青着脸,看向身后看戏的司徒晋,幽幽说道:“晋王便是如此由着你的王妃在这永寿宫中大放厥词吗?”
司徒晋朝着赵子君冷冷看了一眼,徐徐道:“在本王看来,大放厥词的应该是你,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看见吗?”
说着他朝着假山后看了一眼,冷冷说道:“皇兄,热闹看够了还不出来。”
只见司徒景从假山后信步走了出来:“老七,你眼睛可真毒,本王本不想参与这些女儿家争风吃醋,你怎么还出卖我?”
司徒晋倪了他一眼:“本王的王妃被人冤枉,皇兄岂可独善其身。说说你看到的吧!”
司徒晋讪讪一笑,指着赵子君身边的红菱说道:“本王刚才看到是郡主身边的这位婢女在后面推了春兰,春兰这才摔在地上的。”
赵子君心中气急,她明明看到身后没人,这个司徒景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端坏了她的好事。
一旁的骄阳看到赵子君刚才还嚣张至极的嘴脸,这会却青一阵红一阵,捂嘴笑道:“昌荣,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损坏皇祖母赏赐之物应该掌嘴,春兰虽有错,但你身边的婢女才是罪魁祸首,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替你动手?”
赵子君见景王兄妹都帮着苏樱说话,眼神如刀一般看向红菱:“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