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面露惊异,情绪波动太大引得子桑瑾注意,问道:“怎么了?”
花嫁双手递上纸条,“太子,柳相在赤城失踪。”
柳相知名为出外巡查,但显然东宫的情报还不错,将他其实远赴赤城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包括皇帝暗中派了一万‘新军’在赤城莫名其妙没了。
子桑瑾两指捻着纸条往上一抬,“连柳相知都不见了,鬼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花嫁掏出火折子把纸条点燃成灰,风一吹什么痕迹都不留下,“传闻鬼城藏在最罕无人迹的荒漠当中,当每年沙尘暴来临时鬼城跟着露出面目,任何一个见到鬼城的人都会被它吞没。”
只是无人知道鬼城从何而来,被他吞噬的人又去了哪里。
子桑瑾按着鼻梁往后靠,“柳相知出事,父皇一定会派人前去调查,你让我们的人注意点,不过暗中还是查一下柳相知出事的地点及原因,最重要务必探明人是否还活着。”
“是,奴婢这就传信回去。”
“还有……”子桑瑾抿着下唇道:“尽力找到人。”
柳相知身为皇帝心腹不偏颇任何皇子,但也曾多次出面维护子桑瑾,另外他日若有当朝丞相助力,朝堂之争就赢了一大半。所以于公于私,子桑瑾都不希望柳相知真出事。
这方商量完毕,紧合的门被打开,陆安然套着鹿皮手套的手端着一个木托盘出来,抬眸扫了一眼,道:“他体内有毒。”
这名侍卫死后胸口被挖了一个大洞,心脏都被凭空挖走了,死相相当凄惨。
“难怪,本宫想着以他功夫虽不可能打遍天下,但不至于这么容易让人近身杀害而毫不反抗,原来是中了毒。”
花嫁盯着陆安然托盘上未知名的物体,“先中毒然后挖心吗?”
“不,我检查过他伤口附近的骨头,上面有利器刮过痕迹,所以应当是利器穿胸,上面涂抹有剧毒,之后毒发被掏出心脏。”
花嫁声音有些不稳,“难道挖心的时候他还活着。”
陆安然看过去,平静的说道:“因为挖心和毒发几乎同时发生,我不在现场,无法精准判断。”
花嫁有些难受的偏过头,他们所有人都有着为主子鞠躬尽瘁的决心,但真的面对同僚和朋友的死亡,始终无法做到漠然以对。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陆安然淡然的嗓音再次响起,“既然已经置人于死地,凶手为何多此一举。”
子桑瑾眼眸微闪,拧眉猜测道:“凶器?他怕我们从凶器上认出是谁?”
花嫁将喉间酸涩咽下去,“这样的话,很难再查到线索。”
“可以问问它。”陆安然指着托盘上的物体。
子桑瑾有些不好的预测,“这是?”
“死者的肝脏。”
子桑瑾:“……”
陆安然解释道:“凶手可能不太了解,毒性发作越快,对内脏损伤越严重,我把它带回去切下来泡在药粉里面,或许能提炼出死者中了哪种毒药。”
子桑瑾并非嫌弃,只是无法坦然和部下身体里的一部分靠这么近,仍保持着得体的仪态道:“烦劳陆小姐,本宫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