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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 利益（第2页）

熟悉的学生会长室，夜惊还双手撑着学生会长办公桌的桌沿，漂亮的眼眸中映出学生会长清秀温雅的脸，充满不解。

“我对最后的奖品也不感兴趣，你大可以拿着我那份奖品去和官方兑换一个研究的机会。”

封辰浅浅饮了一口提神的手磨咖啡，头微微一侧，眼瞳中的粉色浅到几乎变成白色，冲淡了脸上的温和，有些冷淡。

他说：“不必了，封觅想必也不会想见到我，我过去不过是徒增尴尬罢了。”

“至于研究的机会……”封辰叹气似的一笑，“家里找了那么多年，往里面搭了那么多钱，也没什么成效。我不觉得官方能给出我什么，或者说，官方反而希望看到我是这个样子。”

“战争、统治、地位和权力……为了这些，为了更大的利益，他们若是得知我有这种病，置之不理还算好的，怕是更会阻扰我得到康复的机会。”

夜惊还沉默片刻，问：“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你还能活几年？”

封辰：“三年左右。”

他在心里一算：“上个月，你说的是五年。”

办公桌前的人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寿命正在急剧缩减，撑着下颚的手随性地向左一摆：“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定数，医生给的也未必准。好歹也找到了缓解的方法，我已经满足了。”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摩挲左手上的尾戒，猩红色的宝石嵌在银色的指环中，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看了一眼时间，封辰说：“好了好了，你该出发了。虽然我不去，但是我会时刻关注有关学院争霸赛的消息的。”

“家弟不成器，容易惹事，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一下。”

“最后，”即将推门而出的夜惊还闻声转头，站在办公桌前的粉发近雪的青年微微一笑，“恭喜你上次单人赛获得第一名，也祝你在团体赛旗开得胜。”

夜惊还“啧”了一声，摆手离去：“祝福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这算什么啊……

夜惊还向后一仰，脊背半靠列车的沙发，两鬓的长发滑落肩头，在空中摇晃，柔顺的光泽随动作起伏荡漾。

他并不理解封辰的做法。

在夜惊还看来，治好自己的病是上策。

因为担忧会打扰封觅的兴致而拒绝前往这种理由，还不如封觅是因为膀胱憋裂要去医院这种借口。

万事总要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才不会后悔。

连他想要去拯救自己的姐姐，不过是为了自己。

为了有一个利益最大化的目标。

经过夜惊还反反复复的思考，最终他发现“寻找姐姐的下落”这个目标所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弊端，很符合他的价值观。

就像有的人给乞丐一点钱，给身世凄惨的网友点赞转发支持，也是想要满足自己内心那种救人的高人一等的成就感。

他们未必是想真的让这个乞丐或网友过得更好，只是自己出了一点力，所以自己就比别人多了一点高光，多了一份足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点别人的底气。

自己只要动点手，花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就能获得灵魂上的得意，利益自然大于弊端。

但是封辰。

封辰的做法，是弊大于利的。

只是因为不想封觅因为他的到来而破坏游玩的兴致，这种理由真是可笑又幼稚，像小孩子的梦中蛋糕，看似美好，实际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