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的手很烫,又握得紧,她挣了一下没挣开。
姚钦南回过神来,松开手,声音沙哑:“扶我起来。”
坐好后,他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老老实实回道:“我听冬晴说你病了。”
汤药放了一会已经凉了许多,她拿过来,坐在床边喂他喝药。
姚钦南喝了几口,看着她,忽的笑出声。
“我记得小时候,你也是这样喂我喝药。”
他年少时生过一场大病,姚枝雪便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次他半夜醒来,却正好看见她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好半天之后才抽抽搭搭道:“哥哥是不是要死了,以后都不能陪我一起玩了。”
她那时年纪小,说话不懂得避讳,姚钦南哭笑不得,“从哪听来的,过几日我就好了。”
姚钦南看着她,她那时多大?五岁还是六岁?恐怕早就忘记了吧。
他忽然有些惆怅,这些事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他神色缓和了不少。
“绵绵,你打小就跟在我身边,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呢?”
姚枝雪抿了抿唇,将之前在别院救了戎秋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日后他来提亲,爹娘早晚都要知道的,想到此处,她话里带上点讨好的意味,“哥哥,他与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你能不能在爹娘面前替他说说话?”
“……”姚钦南看着她略含期待的眼神,问道:“说什么?”
“就说……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他面色又阴沉下来,“你才见过几个人?你与他才相处多久?你又了解他多少?”
他一声一声堪比责问,姚枝雪被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你别生气,我不说他了。”
“人心叵测,绵绵,我都是为了你好。”
“……”
“我日后为你请几个夫子在家中上课,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留在府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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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
已到亥时,房间内却没有点灯,姚枝雪喊了几声,“冬晴?”
不在么?
她向室内走去,身后黑影闪过,捂着她的嘴将她压在床上。
姚枝雪只觉眼前一花,人莫名其妙就躺在了床上,缓过神后,正好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