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渊忍着笑顺应的点头:&ldo;好好好,我配合。大夫,劳请您把脉吧。&rdo;沈凉渊将手腕伸到老大夫面前,十分听话的笑道。
老大夫匀了会儿气,坐下来,开始诊脉。
此时下人端着药罐儿,低头小步进来,定时的在熏炉里续上几味药草和香草,又对沈凉渊和华戎倒了茶,最后福了福身,退出去关了门。
屋里渐渐馨淡的香味又浓郁了一重。
沈凉渊闭目养神的靠在那儿,华戎喝了口茶,感紧问大夫:&ldo;他怎么样?&rdo;
大夫皱眉,手离开沈凉渊的手腕后,脸色凝重,捋着胡子摇头。
华戎心里不安,其实多数也是料定的事。再去看沈凉渊,还是一副闭目养神,更像是已经熟睡的形容。
&ldo;你说吧,我这朋友的情况,有办法,还是没办法?&rdo;华戎并没有告诉他,面前这位绝治的病人,就是镇守江原的主帅。
自从那日沈凉渊一口血哗啦吐出来,在军前倒地,此后半月的大小战役都一直养着元气没能出战。这已经让军中不少人有所猜测,担心主帅安危如何?而沈凉渊几次出面又总是脸色苍白。
为防军心动荡,只能先瞒着,也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打赢这场仗。
&ldo;王爷,这位公子的病症不在于旁的,而是中毒所致……&rdo;大夫说道。
以往只要不说,每个大夫都诊不出什么,几乎都说沈凉渊是体质浮弱,招疾所致,面色消瘦也因是体弱,虚了血气拖出来的,总之根本诊不出他的情况是由于毒。
现在这老大夫居然能断出来病因?华戎一听,果然是妙手回春的能耐!兴许有希望!
&ldo;那可有办法解这毒?&rdo;华戎急问。
大夫脸色又是很惭愧,摇头半天:&ldo;回王爷,老夫医术浅陋,如果这毒是赤疴,老夫真没法子。身中赤疴恶毒,能活到今日不倒,这位公子已经不是常人了。&rdo;
华戎一听,黯然失落,神情无奈的放下杯子:&ldo;有劳大夫,你先出去吧。&rdo;
&ldo;老夫惭愧,这就告退。&rdo;大夫弯腰拱手做了告辞,便出去了。
&ldo;凉渊……&rdo;华戎起身去唤沈凉渊,见他又睡着了,便没忍心扰醒。叹了口气,起身又找了条毛毯给他披上,也准备出去。
&ldo;华戎……&rdo;
身后的沈凉渊又在他开门的时候醒过来,他睡觉从来就浅,最近更是听着一点儿声就醒。
沈凉渊睁开眼,撑着桌案揉揉眉心:&ldo;我最近总是犯困,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rdo;他抬头问:&ldo;你这就走了么?&rdo;
&ldo;没事。你继续睡吧,注意别着凉。&rdo;
&ldo;不用了,我不睡了。&rdo;沈凉渊将毛毯拿下来,起身道:&ldo;最近战况如何?&rdo;
&ldo;高阙四日前粮草接援上了,又增援了五万兵马,现在准备再攻江原城。&rdo;华戎走回来拍拍他肩膀,笑道:&ldo;没事。有我活着,我保证那帮人连江原城城门上的一颗门钉都碰不到。&rdo;
沈凉渊笑笑,又问:&ldo;何时开战?&rdo;
&ldo;就这两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