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品学笑问。
“抄心经传出去,说的是我境界高,抄写《资治通鉴》传出去,怎么听都感觉像是我不听话,被罚抄写。”
“你被罚抄写还少吗?”
顾品学起身,按住她在床几上正收拾的小手。
“你还好意思说!”
安夕颜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回去,并把手上叠好的那堆纸砸在了他怀里。
当年她描他字帖的时候,被他罚过很多次的抄写。
“我要不这么严,你现在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来?”
安夕颜的笔迹,顾品学还是比较满意的,和自己的有七八分的相像。
顾品学低头看那些写好的纸时,安夕颜还是紧张的。
尽管写诗的那张纸已经被她收起来并藏好了。
“用膳吧!”
她主动起身走到饭桌前。
“大人,有事禀告!”
“你先吃,我很快。”
顾品学出去后安夕颜立马把连翘喊了过来。
“昨天在福耘寺住持说的那些话,你定不能告诉他知道吗?”
虽然昨天已经和她说过了,但是安夕颜还是不放心。
“可是……”
果然,连翘还是有打算告诉顾品学的打算。
“没有可是,听我的,若是你泄露一个字被我知道了,你就用不着在我身边伺候了!”
安夕颜绷着脸道。
连翘见她的样子,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你看他都忙成什么样了,这样的小事就不要让他挂心了。
再说了,那神棍又一句都没讲对,说什么我命运多舛,受尽欺辱折磨。
我打小是爹娘和哥哥的掌上明珠,成亲嫁给品学后是一品夫人。
从来只有我欺负人的份,没有人敢欺负我。”
“奴婢就说那个光头和尚是个骗钱的神棍!”
连翘被安夕颜说动了。
“这样,明儿咱们再去福耘寺!”
“再去?”
连翘瞪大了眼睛。
“夫人知道他是神棍,怎么还要去?”
“就是知道他是神棍才要多去几次,等咱们掌握了证据,就当众把他揭穿,省得他祸害当地的百姓。”
这是安夕颜给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