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妓要那么亮堂的房间干嘛!
他的第二个癖好就是,这里最让客人看不上的那些歪瓜裂枣他最喜欢。老鸨暗中讥笑他饥不择食,他听了也不生气。如若因为一句话生气,那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里环境如此恶劣,风沙大的都能把人裹走,哪里来的那么多长得好看又白皙的姑娘,所以这里养了一些为生活所迫,给钱就干的一些所谓的村姑。
被他选中的姑娘,钱不但不少给,有时候高兴还多给。因此这里的姑娘都盼着那个曲日先生能光顾这里,他一来,那些多长时间没有客人的姑娘就高兴得不得了。
“先生,请尝尝这杯酒,正统的夏日红。”
曲日接过老鸨递过来的酒杯,先是闻了一下,顿感酒香浓郁扑鼻,心旷神怡。他似乎急不可耐,一饮而尽。
稍后,蠕动舌唇,面露悦色,频频点头。
“好酒也!是太妃葡、香妃葡和淑女红,外加石榴花酿造而成,正宗的夏日红。在下可是好久没有喝上这么好的琼浆玉液了。”
老鸨似乎知道曲日的真实身份,能得到他的认可,看起来老鸨异常高兴,异常开心。
“青梅楼也好久没有遇到好酒了,用粗劣的酒招待宾客,宾客都去了别人家。”
老鸨似乎很介意酒的事情。
“我清楚,遇到这种情况的不止青梅楼一家。”
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
老鸨陪着曲日礼貌性地聊了几句,借口离开了。
看背影身材苗条的梅莉娜典雅、高贵,像是个很有派头的姑娘,很能让男人想入非非,但你不能看脸,看脸会让你立马恶心呕吐。
曲日来就是找丑姑娘的,对老鸨那张脸司空见惯了,觉得她并不像刚看时那么丑陋。
有几个宾客不时地拿眼斜睨他,嘴角挂着近乎轻慢的嘲笑看着他。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模样,自己不知道吗?就长得这样,也敢来逛窑子,不怕吓死两个?”
曲日似乎并不理会他们的嘲笑和看向他的那些怪异的眼神,因为这样的嘲笑他一天里会收到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与这宁静的撩人月色的确很搭。
他心里想她了,他的女人,想得不行。
上次冒险出来,有个酒鬼竟然吐他口水,用嘲笑的语言奚落他。
“一个男人长得如此丑陋,还出来狎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呵呵,什么模样,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不是我率军在前线奋勇杀敌,镇守边关,你早沦为亡国奴了?还容你秉烛夜游,声色犬马?”
“知道我是谁嘛,不知道是吧?那我就让你把吐出来的口水再舔回去,落下一滴都不行。”
“不舔是吧?”
一拳下去,满口牙齿掉了一半。
常人是两片唇,他则成了四片。
“混蛋!你将来就只配用无牙之口吐唾沫了。”
两拳下去,鼻子塌了,没了鼻孔,成了血肉模糊一片。
不过,没有牙齿挡风,口水可能吐不出来了。
曲日想再见到那个无牙的家伙问问他,可自打那件事后,无牙之人就消失了,可能他羞于豁牙露齿地来这个地方吧。
他的脸就这样,打仗时被火烧的,能保住性命他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顾得上这张脸丑陋不丑陋。如此一想,他心安许多。
夜虫浅唱,他听见了脚底下细碎声音,低头看,却看见一双女人的大长腿伸了过来,他心中陡地一紧。
“先生,看你缺少姑娘爱怜,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冷板凳,人家怪心疼的。”一阵酥香扑鼻,接着,心仪悄悄地滑到曲日膝上,轻咬耳垂,“我治疗这种病,可是最拿手哦。”
“姑娘,”曲日微笑着偏头,躲过她凑过来的那张精致的脸,眼光并没有落在她脸上,“你美如夏花,但只怕我对安琪的疗法上瘾了呢。”
“那是先生从没试过我。”心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知道安琪很出色,但先生如果选我,或许更出色。要不先生试试?”
大胆而挑逗的眼神并没有让曲日改变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