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飞快逼近的隋炳钺,赵忠航一边拼命加快速度,一边大声提醒众人。
然而——
一切都是徒劳。
“嗖!”
赵忠航等人随即便感到一阵冷风从身旁吹过,然后就看到隋炳钺远远站在七八米开外,手持长剑,冷冷盯着众人。
包括赵忠航在内的所有人,都赶紧全力止住脚步,惊恐而绝望的看着杀气腾腾的隋炳钺。
“杨阔和赵晓情在哪?”
隋炳钺扬起长剑,遥指着背着闻景才的赵忠航,冷冷说道,“如实交代,或者死。”
赵忠航赶忙说道,“我们真的不知道闻董和闻小姐的去向,还请……”
“冥顽不灵,找死。”
隋炳钺勃然大怒,根本不等赵忠航说完,他就身形闪动,化作一道无法锁定的残影。
“快退。”
赵忠航脸色巨变,声嘶力竭大吼道,并毫不犹豫调转身形,向庄园大厅狂奔而去。
但跟隋炳钺比起来,他的速度本就慢了许多,更何况他还背负着昏迷不醒的闻景才?
“嗖!”
一阵凉风从耳畔划过,剧烈疼痛随即骤然袭来。
“啊……”
赵忠航忍不住伸出右手,捂着脸颊,痛苦嚎叫不止。
他的右耳已被隋炳钺齐根斩落,鲜血汩汩,从赵忠航的指缝中流淌而出,瞬间浸湿他那干净整洁的衬衣,红白相衬,触目惊心。
“如实交代,或者死。”
隋炳钺站在赵忠航两步之外,用带血的长剑抵着赵忠航的咽喉,冰冷杀意萦绕全身。
“我真的不知道闻董去了哪里,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
赵忠航强忍着剧痛,说道。
“找死。”
隋炳钺勃然大怒,狞声说道,“你当真以为炎黄和武协的规则能约束得了本少吗?你当真觉得,本少不敢直接灭了你们这些蝼蚁吗?”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面对杀气迸裂的隋炳钺,赵忠航却只能强忍剧痛,放低姿态,恭敬说道,“隋少身份尊贵,身手卓绝,当然敢这么做,但我们都只是闻家的保安,混口饭吃而已……”
“放下那个老东西,给我滚。”
隋炳钺一脸不耐烦的打断赵忠航,随手滑动长剑,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条横贯咽喉的伤口,鲜血汩汩,顺着赵忠航的脖子流淌而下。
但赵忠航却一动都不动,只能生生忍受着隋炳钺的折磨和羞辱。
他是杨阔的保镖队长,需要尽职尽责保护好杨阔不假,但同时,他也是别人的丈夫,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堂上年迈双亲唯一仅有的儿子。
杨阔暂无任何危险,他自然不能白白送死。
比起肩膀上的责任,这点屈辱和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闻管家,我已经尽力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