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安凝着对面漆黑的屋子,口中低声喃喃,“到底发生了什么……”
斗转星移,天色将明。
今日休沐。
余乐安一大早就站在尔卿门前,局促的来回踱步,叩门的手抬起又放下,焦躁的直挠脑袋。
忽而察觉到暗处有一束视线盯着自己,剑眉竖起,朝着门口偏僻处蓦的大喝。
“谁!”
偏僻口走出个俊俏少年郎。
怀修雨右手握着剑,也不知是不是余乐安方才一声大喝将他吓到了,剑换到左手,又慌忙换回右手。
“是我……”
余乐安方才平和的心境,在看到余乐安刹那崩毁,大步上前,提起怀修雨衣领,“砰”的一声将他摁在墙头。
“昨日你不是跟尔卿一起吗?后来去哪儿了?!你不是当尔卿朋友才跟在她身边的吗?朋友有难,你人却不见了?!算什么朋友?!你小子该不会是魔族派来的奸细吧!”
“我、我不是……”
余乐安手臂青筋冒起,死死揪着怀修雨衣领,勒的他脖颈冒起一条粗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憋涨发红。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吱嘎”一声门开启,尔卿轻快的嗓音传出。
余乐安浑身一僵,当下松手面带笑意给怀修雨整理衣领,“没干什么啊,大清早切磋一下,活动筋骨。”
“咳咳咳……”怀修雨咳弯了腰。
“看看这孩子,身子骨弱的,禁不住切磋。”余乐安抬手在怀修雨背上用力拍着给他顺气,两眼不离反手关门的尔卿。
她眉眼舒展,面带朝气与微笑,丝毫瞧不出丁点痕迹。
余乐安给怀修雨顺气的手力道渐渐轻柔。
尔卿扛着铁铲走出,“我今日有事,你们两个自己玩吧。”
“什么事啊?要我帮忙吗?”余乐安追上几步。
“不必。”
尔卿挥挥手,御铲腾空离去。
怀修雨终于止住咳嗽,面颊还透着些红,抬眼看余乐安,“听说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余乐安瞥他一眼,放在他后背的手向上滑动,落在他脖颈。
“严重的很呢,都是因为你小子,当时你别乱跑跟着尔卿,哪儿会有这么多事。”
“对不起,我当时被人拉了一把,不知拿什么东西捂着我,我就晕过去了。”
余乐安大掌收紧,剑眉拧起,“你说你是被人弄晕了?可看清是什么人?”
怀修雨摇摇头,“没看清,但知道是个女子。”
“女子……”余乐安眸色深沉,“难道是她……”
“谁啊?”
“与你无关,带我去吃点大补的,我伤口疼着呢。”
“好,都依你。”
晴空万里,天空碧如镜。
青竹轩一如往日,静谧空幽。
竹林掩映阴影处,虫鸣鸟叫声阵阵。有脚步声传来,惊动鸟雀振翅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