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这个小妖,确实有用。
他做过为数不多的决定中,最正确的一个。
“受到伤害?”余乐安指了指自己的脸。
少年俊朗的面庞不知何时多了两道划痕。
“是这种伤害吗?”
“你的脸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余乐安撇撇嘴,“方才不见你二人,我寻人打问,被几个女子拽住上下其手,好在我有些身法挣脱开来,但脸上还是不小心留了印,我年纪轻轻脸就花了,日后可怎么寻老婆啊……”
狼崽子似的眼幽怨看着尔卿,“你不会嫌弃我丑吧?”
“怎么会?我这……”
尔卿伸手入收纳袋,刚想给余乐安拿点草药出来,莫名感觉身后定着一束视线,冰刺似的,扎的她浑身不自在。
“你那有草药?”余乐安手伸了出来。
“没、没了,从宗门出来时用光了。”尔卿心虚不敢看余乐安双眼,侧目小心翼翼瞥了玉冥一眼。
他嘴角凝笑,慢条斯理站起身。
身上金光一震,钻洞逃跑的狼狈模样顿时一扫而空,恢复成高岭之花。
“那点小伤,还需用草药?传闻狼妖族皆是血性男儿,如今看来,呵……”
玉冥话没说完,接了一声嘲笑,余乐安霎时间炸毛。
“谁说的!我狼妖族当然是血性男儿!一点小伤罢了,留疤就留疤!”
玉冥已然不理会他,扫了眼身后尔卿,“雍城无妖魔,即刻启程。”
“是。”
“这就走啊?无妖无魔的,不正好待两天感受一下人间风情吗?”余乐安在身后喊,“喂!尔卿还从未下山体验过这些呢!”
尔卿流连回头望了眼雍城。
无妖无魔,确实是个很好的休憩地点。
再看前方走着的玉冥,迈出脚步忽而停滞。
尔卿心蓦的提起,眼底亮起微光。
玉冥回头,掠过的风拂动他落在肩头的发,黑眸中落入尔卿满是期待的脸。
他垂眸,复又抬眼,“城外有迷雾,我先行探路,一个时辰之后,城门口见。”
言罢,他继续朝前走去。
白袍随行而动,如同翻飞水浪,静谧、优雅。
尔卿立在原地,还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