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管家,语带讥讽,“您今日出门是没带脑子吗?本宫什么身份?摄政王什么身份?本宫为何要去看他?”
周管家的话挤在齿间,许久,才叹了一声。
“如今——只有您才能开导他。”
萧长卿一夜未睡。
却似不知疲倦一般,不眠不休的忙于朝政,就连早朝,也神态冷静,不带丝毫疲态。
周管家看着这样的萧长卿,心头慌乱不已,想来想去,后宫只兰溪一人能左右他的情绪,这才腆着老脸来到芝兰殿。
哪料——
竟遭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
“周管家可是忘了?数日前您是如何拦着我们主子靠近摄政王的?”
“让我们兰氏早日死了贼心,安心做臣……我呸!你哪只眼看见我们兰氏不安分了?”
“怎么?如今用到我们时,竟舍得拉下这张老脸?”
“请皇后娘娘去乾清宫?您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您配吗!”
凝霜的脾气,真发起火来,跟腮雪不相上下。
周管家护萧长卿跟眼珠子似地。
她和腮雪也要把自家主子当眼珠子似地看护!
谁敢出现碍眼,先骂走了便是!
周管家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内心别提多憋屈了。
自萧长卿成摄政王后,宫内宫外,谁见他不卑躬屈膝的称一句周爷?
他就不明白了。
芝兰殿还能猖狂到几时?
等萧长卿登基为帝,芝兰殿算什么?兰家算什么?
这群丫头都不想着以后吗?
现在有多猖狂,将来就有多打脸……
还是年轻啊,不懂这道理……
周管家心里扼腕叹息,面上却不得不皱起老脸,假装没听到那骂声,露出讨好的笑。
“老奴知道从前对皇后娘娘多有得罪,老奴今儿给您赔罪了,但除此之外,皇后娘娘得明白一个道理……”
“往后这天下,总得交到我们王爷手中,若王爷出了些意外,娘娘和兰氏又能讨得了什么好事呢?”
“摄政王如今陷入执迷,唯有娘娘才能为其点拨开导,若娘娘能不计前嫌,帮王爷挺过这一关,老奴回府后,定给您立一个长生牌坊……”
……
兰溪抬眸,轻蔑而冰冷地赐他一个字。
“滚。”
怎么?
当她是庙里的菩萨?有求必应不记怨不记仇只做好事?
萧长卿死活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