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是因为她如此主动积极,且迫不及待。
而生恨是因为她的主动积极且迫不及待是因为外物。
桑晚非脑子跟突然开窍了一样,没等他动,就已经自觉无比地解下他的腰带,将他按在床边,替他卸了玉簪,脱了外袍。
她卡入他腿间,双手抬起他的脸,亲他的眉眼,脸颊,最后才是唇舌间的缠绵。
睫毛翩跹,喉结颤动,好一幅艳煞人间的美男动情图。
墨发散至胸前,几丝粘到了脸颊边与平坦的胸膛上,风情万种不外如是。
半掩衣衫的风情在床榻上都是催情的诱惑,鼻尖的喘息交融在暧昧的空气中。
轻笑都带着满满的磁哑诱惑,男儿身躯亲密相贴着她的身体,汗水交织着发丝,尽然是被翻红浪的情欲。
“你可欢喜了?”
结束的第一件事,桑晚非就睁大眼睛扒着他问。
顾栖儒半阖睫望她,眼中神色明明灭灭。
若她不提这句,他自是欢喜的。
一提,就难说了。
但不想让她再把心神拨给无关紧要的人了,他就用喑哑的嗓音告诉她:“只要夫人不再提那干人,栖儒便欢喜了。”
“成交。”
亲了他光滑细腻的脸颊一口,桑晚非如释负重地笑了。
被亲的顾栖儒表情不明显,但眼尾还是悄悄翘了起来。
桑晚非知道,魏复将会在边疆大放光彩的。
他可是气运之子。
【番外】
自那次意外强吻了顾栖儒后,桑晚非就连连倒霉。
能怎么办?认了呗。
都怪那个该死的安平文!
正值盛大宫宴,桑晚非坐在穆九嗣旁边,幽怨盯着斜对面的安平文在那觥筹交错,笑得俯仰的得意样子,手痒得恨不得立刻把他直接解决了算了。
辉煌宫灯四处高挂,群群舞女在中间婀娜跳舞,来回还有打扮得体的侍女在穿梭奉酒奉食。
也得多亏舞女在那转啊转的,她才放松了点。
不知道谁安排的位置,他娘的,对面就是顾栖儒。
想起上次那想把自己置之死地的眼神,她就心累。
谁敢对着顾栖儒起色心?就算起色心谁敢强吻他?
老阴物了,手段层出不穷还花样叠出。
为什么偏偏是她做这个出头鸟?
吸了口不存在的鼻涕,她捏起个小酒杯,惆怅地一饮而尽。
穆九嗣还不知情,还拿手肘拱了拱她的手臂,好奇兼兴奋地对她说自己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