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琼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
在利益面前,心爱的丫鬟比不过沈思琼最看重的名声。
二十巴掌响亮地落在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洛雁并无半分同情,冷漠地在一旁看戏。
就在这时,沈思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下你满意了?”
接着,她又看了眼抽泣不止的丫鬟,命令道:“快扶我上车。”
就在这时,暗红色的影子终于走至车前,“你怎么来了?”
沈思琼笑意盈盈,“妾实在放心不下夫君一人远行,特去求了母亲。”
“我离京这事,是谁说的?”
洛屿泽本想等出了京城再派人回府传话,不知是哪个嘴快的,竟把这消息透了出去。
沈思琼委屈,她不理解朝廷为什么要派一个新郎官出外差。
她自是不想跟新婚丈夫分居两地。
洛屿泽看穿她的心思,但他并不打算如她的意。
“我此番离京,是要办公事,不是游山玩水,上头要是知道我携家带口,这官你还让不让我当了?”
沈思琼一怔,“夫君所言自是有理,可是,她?”
洛屿泽淡淡看了洛雁一眼,语气平静,“洗衣做饭的丫鬟而已。”
如果他谁也不带,沈思琼心里定然会好受些。
但他却瞒着她要带走外室,还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她,她自然接受不了。
“青儿不成吗?”
“她懒,不成事。”
洛屿泽用最软的语气,说最无情的话。
语气不重,但落在沈思琼心里,就像尖锐的石头,砸得她有些六神无主,“但是母亲说。。。。。。”
“母亲一内宅妇人,她懂什么?”
沈思琼哽咽道:“但是妾只是想和夫君多一些时候呆着。”
洛屿泽微微抬了半扇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身为洛家下一任主母,理应将府里之事摆在首位,怎能被儿女情长所绊。”
“妾。。。。。。”
沈思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洛屿泽每每回应就像她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动力再往下辩解。
洛屿泽淡淡道:“母亲身子不好,府里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帮忙操持,回去吧。”
沈思琼泄了气,再无话可说,只好原路返回。
对于渝州这次水患,朝廷也费了一番功夫。
原以为随便外派几名官员就能把事情解决,没想到圣上点名要新晋的状元郎和探花郎前去渝州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