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害羞,转头一笑,正好对上旺旺幽怨的目光,赶紧移开眼睛,去看天空。今天是个十分美好的日子:天气很给力,温度很宜人,眼前人在身边,笑容好看的能把心融化。
所以,他才不会在如此完美的一天去和旺旺斗嘴。
租来的司机恰好前后抵达,陈非看着旺旺上了前面一辆车后,爬上了后面那辆。
车子驶离城市后,度明显快了起来,初秋早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很是舒服。陈非侧着脸去看坐在身旁的刘洛:他的丝被风微微荡起,偶尔会有几捋头不听话的扫到他眼睛里,他稍一皱眉,烦躁的把头向后撸上一把,这时你就能看到掩藏在头底下的眉毛,眼睫还有微阖的眼睛。
陈非心跳咚咚快了起来,不管多少次,他只要看到刘洛都会一样的心跳加。
“喂,看够了没有,你这采花贼。”刘洛后仰在靠背上,眼睛微启,瞥了一眼陈非,露出个淡淡的笑。
“没有,看不够,看一辈子都看不够。”陈非说。
“真恶心,没耳听,捂耳朵捂耳朵。”张小凯坐在他们前面,嚷嚷着去捂星星的耳朵。
星星在他伸过来的手上拍了两下,瞪着眼威胁他:“再碰我一下直接把你扔下车。”
“……”张小凯不敢动了,他伸着脖子趴在副驾上,让项北打开收音机。
项北受不了他的叽叽喳喳,叹了口气打开了收音机。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伴着歌声,车子一路弯弯绕绕,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才到达目的地。
陈非他们刚一下车就看到比他们提前到达的那几人——耳朵上挂着个红色垃圾袋“呕呕”吐个没完。
尤其是旺旺和六子俩人,跟说相声似的,他呕三下他就跟着呕两下,直到把肚子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才互相搀扶着站起了身。
爬山是一项考验体力与毅力的活动,一开始都兴致冲冲的迈着大步往上爬,争当第一名。到了中间半山腰时,已经开始有人弯着腰喘着气,走的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陈非和刘洛不紧不慢跟在他们后面,“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陈非慢悠悠走着,他最近一年时间由于每天坚持不懈的带着栗子溜圈,体力和耐力已经和以前跑两步就喘的样子大不相同了。
“像。”刘洛点头,又对他说,“要不咱俩也比一下,看看谁能当第一?”
陈非眼睛一亮:“比赢了有奖励吗?”
刘洛想了想,说:“有。”
陈非一听有奖励,脚下就跟安了马达似的,一阵风跑得没了踪影。
“喂,陈非,我都还没喊开始!你这是犯规!”刘洛加快脚步在后面追他。
“你可没说要喊开始!”陈非回头朝他喊了一句,斗志满满的奋力向上爬。
他头也不回,周围的风景也都统统忽略,他要爬到最高的位置,那里有最美的风景。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以至于再次回头时,身后空空无一人,只有回荡在丛林的鸟叫声在“叽叽喳喳”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