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英纵看了她一眼,说:“不麻烦,你吃了吗?盒子太小了,装的不多。”
钟弈桐心中怪异,以前,他是惜字如金的人,怎么弈帆住院,他送饭也就罢了,怎么对自己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说实话,钟弈桐觉得不安。
有句话说得没错,只有在外面做了对不起老婆事的男人,才会无事献殷勤。
她瞬间兴致缺缺,说:“我不觉得饿,就不吃了。”
青英纵说:“不吃怎么行,我带你去外面吃点。”
说完,他主动拉她的手,钟弈桐惊了一下,尽管睡都睡了好多次,她这么大惊小怪不免显得矫情,但是,她就是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回去上班吧,晚上也不用过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青英纵沉默了一会,说:“那好吧,饿的时候,记得买吃得。”
钟弈桐给他面子,才点了点头。
送走他,她莫名叹了口气,神色怔怔,显得心事重重。
青英纵上了车,正闭目养神,司机轻唤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他,他看了一眼,急着要说话,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定个时间,我想找你谈谈。”
那边声音拖得长长的:“这样啊……”显得有些不安。
青英纵挂掉电话,想起几天来女人的态度,和自己的水深火热,以前起码还会给晚归的他留盏灯,水壶里一直有温热的开水,每天要穿的衣服、鞋子、甚至袜子,都有人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可是这几天,又恢复了单身汉的生活。
他很不适应。
而这些都
是因为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事情解释起来太复杂,也不晓得她愿不愿意听解释。
毕竟,在他的字典里,跟老婆道歉,还属于超后代生活。
审讯室里,一身痞气的陶默然将脚搁在桌子上,悠闲的修着指甲,旁边气势汹汹做记录的同事,在对犯人审讯三个小时候,得到的永远是一句,有什么事,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
耐心不怎么够的陶默然,尽管平日里倜傥不羁,一旦穿上这身衣服,他的脾气就变得一等一的坏,局里的同事给他起过一个外号,叫扫风暴,只要是落入他手里的犯人,没有哪个没经历狂风骤雨的轰炸,眼下,他十个指头都剪干净了,记录本上空空如也。
小警察也生气了,第一次见识到又硬又倔的老头,总露出一脸和气的面孔,却毫无破绽可言,无论他问什么,他都含笑沉默,要么就是那句万年不变的台词。
“去,把摄像头关了。”陶默然吩咐一声。
以往,小警察还有点迟疑,这回跑得极快。
陶默然做了几个热身动作,一边做一边说:“我练过泰拳,和光也练过,其实他比我打得重,但考虑到他的身份不合适,就由我代劳,周先生,要是受不了了,千万要叫一声。”
周仕崇面不改色的说:“乱用私刑,说出来,你的乌纱帽就丢了。”
陶默然试着挥了一拳,虎虎生风。
周仕崇避开,皱起眉头。
陶默然盯着他,说:“咱们做明白人,就不绕圈子了,这回你落到我手里,就得按照我的规矩办事,没错,你有本事,能请到把死说成活的好律师,伤人罪估计定不了你,但吃点苦头就再所难免,周先生,咱们试试吧。”
周仕崇淡淡一笑,说:“问吧,想知道什么?”
“小五在哪?”陶默然一双凤眸微眯,透出凌厉的气势。
周仕崇摊摊手,说:“奇怪,我与岑小姐,算不得很熟。”
陶默然阴森森一笑,说:“我不管这些,不要一个答案,既然你做不到,就比怪我不客气了,咱们署难得能抓你这样的大人物,我就先过一瘾。”
半个小时候,陶默然甩着手走出来,对小警察说:“进去看着。”
邵和光盯着他,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