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望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心中酸涩无比,钉在原处呆呆地望着久久未动。
云瑶郡主透过林风的目光,仿若洞察了一切。
棋艺练习照旧是实操对棋,由四名贵女分成两组进行对棋,多出来的一位贵女则随他一起观摩两组对棋的情况,从中学习经验。
九皇子的声音淡漠无波澜,即便如此,他的讲解也总能引起众位女学子的围观和喝彩。
但今日杨舒的到来,引去了大半贵女的目光,甚至就连正在学习的那几位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唯独陈韵仪和马令钰一如往常般认真。
九皇子发现端倪,朝杨舒走来,“舍予今日竟有此雅兴,陪我对上一局如何?”
杨舒微笑摆手,“九皇子正在传课授业,舍予不敢打扰。”
九皇子呵笑一声,转眸瞥一眼徐初雪,“外面传言舍予堂兄自外出寻医归来后,得一心上爱宠,为了她至今还未履行父皇的指婚,如今看来传言竟不虚。”
徐初雪连忙开口辩驳,“九皇子误会了,杨二公子至今未婚,是身体不便所致。”
“徐姑娘与舍予堂兄当真是两情甚笃,实在让人艳羡。”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掠过陈韵仪,摇头叹息,“可惜了。”
众人看向陈韵仪时,便多了些怜悯的姿态。
徐初雪头皮发紧,她实在不想让陈韵仪因她之故而受辱。
她轻笑一声,“韵仪才貌双绝,最是让人钦佩,如何会觉得可惜?”
九皇子未料到徐初雪竟会帮陈韵仪说话,心底微微讶异,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挑拨。
“徐姑娘备受舍予堂兄弟宠爱,自然是不会明白,空闺寂寞受人冷落的滋味。”
徐初雪正要反驳,却听陈韵仪冷笑一声,“一个女子存活于世的价值和意义,并不需要靠着男女床-笫之事来赋予。九皇子此言太过于浅薄。”
陈韵仪这话说得直白,在场一些贵女不约而同红了脸,皆是垂下头去,满目羞涩。
陈韵仪却昂首挺胸,毫无扭捏之态,这让九皇子又暗暗惊奇了一番。
他勾唇一笑,面上尽是不以为意,“陈姑娘倒是豁达,想必我舍予堂兄日后不必为后院之事烦忧了。”
陈韵仪心中有些气,九皇子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她们女子日后必会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搅得家宅不宁。而她陈韵仪,得不到杨舒的专宠,日后必会变成怨妇。
若非说这话的人是个皇子,陈韵仪简直要破口大骂。可是一想到不能给家人招祸,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子愤懑悉数压了下去。
经过这一小小波折,终于等到后面的蹴鞠练习,陈韵仪忽视那道似有若无的探究目光,径直朝书院东侧的草地走去。
碧空无云,九皇子伸手触了触暖意融融的光线,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是日春光明媚,正适合挖墙脚。”他小声念叨一句,抬脚顺着陈韵仪的足迹追去。
而杨舒一如既往,不顾徐初雪的反对抱着她来到鞠场,一时间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徐初雪有些无奈,抬眼见到九皇子竟也在。他正跟在陈韵仪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林风有些发愁,徐初雪的脚伤确实比较严重,带伤训练确实不合适,但是以徐初雪的蹴鞠技巧眼下仍需勤练,若遇到高手很容易就会一败涂地。
但杨舒态度坚决,怎么也不肯让徐初雪上场,林风只能妥协,暂时先带着其他人练习。
今日的气氛格外古怪,先是徐初雪和陈韵仪各自多了一个献殷勤的人,再就是林风心不在焉,时常目光涣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