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皱眉之人,眉心多半会留下一道浅浅的“川”字纹。只是陛下年轻,眉头舒展时其实并不可见,但姜雪漪仍然如待珍宝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好似如此,就能将他的烦恼统统抹去。
时近正午,日光渐渐炽盛。
明媚的阳光透过斑驳树影落在沈璋寒的膝上,为他冷淡疏离的神情添了一分暖意。
抛开两人的身份不提,只单单看这一幕,便觉得郎才女貌养眼极了,女子偶尔低眉浅笑说出的话语,也像情人间的耳语旖旎。
沈璋寒不觉得疼,倒觉得她指尖触摸之处温柔的过分,像带着痒。
后宫中形形色色的美人不少,如她这般温柔体贴的也不在少数,但大多浮于表面,只知端庄谦和,不够生动。
她却像柔情入骨,如坠温柔乡。
沈璋寒摁住她的手指,顺势圈在掌中,将她的身子绕到了自己身前。
缓缓睁眼,问她:“方才见到朕还慌张害怕,怎么这会儿倒不怕了。”
“那会儿——”
姜雪漪有些羞,不敢看陛下的眼睛,长睫微颤,温柔的嗓音轻轻软软的,如羽毛搔在心头:“是陛下突然出现在妾身身后,妾身吓到了。”
沈璋寒轻笑了声,盯着她看的目光灼灼:“反倒怪朕了?”
听出帝王戏谑,姜雪漪缓缓摇头,莞尔轻笑:“妾身不敢。”
沈璋寒不置可否,大手稍一使力便将她的身子拉入了怀中,淡淡笑道:“今日下朝后你父亲还问起你安好,可见你们父女情深。”
姜雪漪头一次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身子不禁有些紧绷。她怕自己坐得太端正失了情趣,又怕坐疼了陛下,唯恐自己的姿势不对,正小幅度地摆着腰肢扭了扭。
听见陛下开口,登时脸上红了一小片,细声细气道:“妾身是家中次女,长姐出嫁的早,妹妹尚且年幼,这几年便只剩妾身能在父亲母亲身边承欢尽孝。女儿贴心,父亲自然是疼妾身的。”
沈璋寒本就年轻气盛,这会儿被她扭得欲念四起,一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只能掌心使力摁住她不安分的细腰,声音喑哑了几分:“你若再动下去,便是朕也要疼你了。”
察觉到身下异样和陛下的言外之意,姜雪漪浑身僵住,一动都不敢动了。
被她的动作惹笑,沈璋寒的心情明显愉悦了几分:“你倒乖觉。”
“陛下……”
姜雪漪僵持着身体不敢回头望,勉力撑着保持镇定,声儿却露了怯,颤巍巍的,像雨中被打湿了花蕊的娇花一般,惹人怜惜。
在沈璋寒的印象里,姜氏嫡女一贯是温婉自持的女子,明眸善睐,进退得宜,是再合规矩不过的贵女。虽说生得一副倾城美貌,可到底皮囊只是皮囊,能让他惊鸿一瞥,却未必日后也能称心如意。
不曾想,她还是个生涩笨拙却不失风情灵动的美人。
温柔解意之余亦能风花雪月,这才不算无趣。
沈璋寒是正常男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