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们错哪了吗?”崔燕恒如鬼魅般从夜色中走出,一步步朝她走近,肖姑姑他们见状退远了一些,把地方留给他们。
“那个青衣的,是个二等丫头,她没管好底下的人,随意提她名字。”他幽冷道。
萧柔这下想起来了,今儿她带着喜儿珍儿经过洗衣地时,有好几个丫头提了微安公主。
所以,就该遭此折磨吗?
萧柔耳边还在回响着院里丫头凄惨的叫喊,在静谧的府里显得格外瘆人。夜里井水寒刺入骨,被拴着腿不断地抛掷,磕着碰着,头破血流,还得继续往井里扔。
这可比带到长公主处发落出府要严重多了,这是。。。会死人的!
“你。。。定要如此吗?”对上他那一双寒眸,萧柔齿间冷得发抖,“她死了。。。大可折磨我,她们。。。可跟这件事没多大关系啊!”
崔燕恒眸里噙着一丝冷笑,“她们欺负你,你还帮着她们?你放心,我最不会放过的人,是你。”
话语从他口中咬出,那一派冷艳恶鬼的模样,已经让她想象不出昔日那个白衣无暇,清风朗月的温润男子了。
“你。。。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我都。。。可可以。。。”她嘴里说着可以,双腿却下意识后退,最后退至院墙边,被他困在墙角,避无可避。
“你不稀罕当通房是吗?觉得当通房很辱没你萧家大姑娘的身份?”他把她圈禁在双臂之间,逼着她直面他。
“既如此,那我还非就让你当这通房了,正好让母亲那边消停一下。”
说着,他低头,萧柔脑袋昏沉,恍惚间,脖子又被人咬破,颈动脉处疼得“突突”直跳,人终于昏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小丫头告诉她,她已经昏睡三天了。
是先前的伤没有好全,加之这次又在井水中泡过,在夜风里跪了半宿,病情一下子就凶险起来,一连昏迷了三天。
肖姑姑得知她醒后第一时间端着药碗进来。
“萧姑娘。。。”她眉头深皱。
回忆起她昏倒的那天夜里,崔世子抱着她,走过来质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吃过药后仍然不醒,连大夫也有些奇怪。
“萧姑娘,来。。。服药,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肖姑姑一手支着她,给她喂药。
“不敢。。。劳烦姑姑,姑姑,你又花钱请了大夫给我看吗?”她感觉有气无力,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的。
“萧姑娘,你身子虚,旁的事先不要理,调好身子要紧。”肖姑姑宽慰她:“更何况,这次请大夫是世子的意思。”
萧柔听说是世子同意请大夫的,心安定了。也是,若她就这么轻易死了,不是便宜她了吗?他还怎么报复?
她哂笑了一下就接受了,“嗯,世子掏钱,反正不用我钱。”
“还有,”肖姑姑把旁的人遣走后,拉着她小声道,“萧姑娘先前让我帮忙弄了避子汤,这件事我还没跟世子禀报。。。”
萧柔一听,慌忙坐直身子道:“别告诉他!”
“我知道,以萧姑娘你现在的处境,要是让世子知道此事,少不得要怪罪姑娘你,但是,大夫给你诊脉后说了,萧姑娘你之前身子状况还算不错,可这次给你诊过却发现差了不少,还询问我,你是否有擅自进食过大寒之物,当时世子在旁,我不敢说。”
“避子汤乃大寒之物,亏人气血,姑娘应当是服了,又受寒,才会如此严重。此事我若不禀报,大夫就不能对症了。”
“可若姑姑你禀报了,世子就知道了呀!他这么厌恶我,要让他知道我擅作主张,不说会否把我往死里折腾,连累姑姑受罚我心里不安呀!”萧柔急忙道。
“好孩子。。。”肖姑姑抚了抚她后背,“可你身子要紧,世子也从未说过让你服用避子汤,你何必要如此伤害自己身体呢?下回你就是再跪下来求,我也断不能再答应你了!”
肖姑姑这话让她恍然想起,她昏倒之前崔燕恒说的那句话。
他说,她不稀罕当他通